在郝仁懈于戍守之际,长剑再次劈面挥来,带起狠恶的破空之声,扇起的风吹得郝仁脸颊阵阵生疼。
“好。”温凉应了声。
温凉沉默,固然陈操之说的平平无奇,可给他的震惊并不小。
“世子,久闻您才情横溢。段某却对剑术略懂一二,不知可否与您比试几招,点到为止,还望您不吝见教!”青年微微欠身,双手合十朴拙的向温凉要求。
但是段希春的剑术和战力有点出乎郝仁的料想,但他如何会是老油条的敌手?
郝仁咧嘴一笑,不急不躁的说道:“既然你的仆人不敢跟我们世子比剑,你尚且不敷资格,那就让我来跟你比试比试,如何?敢不敢?”
作为越王勾践重金打造的八剑之一,断水剑以八方之气所铸,切玉断金,如削土木,却并不着名。
“段希春,你最好适可而止。本日元帅设席接待世子,你应当替元帅好好接待他才是!”陈操之大声对青年说道,用心把‘接待’两个字压得很重,涓滴不惊骇被别人听出其他的意味。
与此同时,温家家传的宝剑便在世人面前闪现无疑:宝剑长约二尺,剑身玄铁而铸,均匀轻浮,通体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非常严肃,而刃如秋霜,锋利非常。
这段希春的剑术怎会如此暴虐!
铛!铛!铛!
“小人明白。”青年向陈操之躬身施礼,说道。
温凉把视野投向青年手中的长剑上,越看越感觉眼熟。
剑出鞘。
一股肃杀之意再次充满了整座帐篷。
“剑有的是。”陈操之大笑一声,拿起放在地上的佩剑,将剑扔至空中,“段希春,接剑!”
双剑的对决,使得全部帅帐里寒气四伏,沉寂无声。
“甚么意义?”温凉非常不解,他十五岁时就已经看遍了天下兵器谱,可就是识不得陈操之的这把剑。这把剑到底甚么来源?
郝仁并不想比试,便想以青年无剑回绝他。
温凉无法的摇了点头,往自大对劲的人的脸上看了看,心想你是真的想拿剑来斗我的笔杆子吗?我的笔杆子尘封已久,你的利剑却四周招摇。
即便这在理的要求听起来多么好笑,世人还是屏气凝神,悄悄地等候着温凉的回应。
见温凉在踌躇,一旁的几个将军从速鼓动道:“世子,我等实在想一睹您的风采,您可不能鄙吝!”
陈操之沉默了一阵,淡淡的说道:“徒弟说,它曾经有个名字,只是现在已经配不上这个名字了。”
只要温凉为郝仁悄悄捏了一把汗。
那深红色皮质剑鞘,上面雕镂着精彩绝伦的铭文图案。剑柄外露,墨玄色的浮雕更加显得剑的奥秘。
以断水划波,水开即分歧。
“是啊,您就屈尊和他公允比试,点到为止,权当作宴会的扫兴了……”余下的人仓猝应和着。
“好剑。”郝仁再看看手中的剑,不免感觉青年手中的剑好,便忍不住又叹了声,“陈将军大手笔”。
断水剑的样貌的确窜改不小。古书记录:断水剑由赤金铸,色彩如火。
郝仁急不成耐的说道,但三个字让喧闹的大厅刹时死寂,世人目不转睛,盯着二人,恐怕错过甚么。
就在这时候,陈操之也沉不住气了。
青年后退数步,紧握手中的长剑,恶狠狠的扑向郝仁。郝仁也不甘逞强,举起手中的剑,已做好驱逐应战的筹办。
“有何不敢。”
这一招之下,郝仁猜想敌手方才发力过猛,应当会逗留半晌,不会当即再度建议守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