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耳中一阵嗡嗡作响,心中俄然感到一丝伤害袭来,下认识向前一滚,长刀朝后一荡,只听“啪”的一声,刀面公然打到一件东西。
眼下对方人多,用单刀天然简便一些。
这时梁叛抬眼瞧见南边的河面上一叶小舟缓慢地划来,舟头立着一个昂藏大汉,身高足有六尺,也就是一米九朝上,比梁叛还要高出半个脑袋。
梁叛本来觉得漕帮当中起了内哄,两方要在晏公庙火并,现在看来仿佛并非如此。
谁知谭三郎还是决然回绝:“梁五哥担待,这办不到。我们漕帮本日在此却有要务,恕不能接待。实在不是我漕帮不讲情面,别说是你老哥,帮里一大半弟兄明天也不敷格儿在这里。
此人大名叫谭显宗,因为家中排行第三,人称“谭三郎”。
谭家也是以在南京漕帮当中职位超然,即便是齐四也很卖谭三郎的面子。
此人中气实足,吼声仿佛炸雷普通。
谭三郎不但天生神力,并且拳脚极其霸道,加上他爷爷和天界寺别院的乾照老衲人是平辈,暮年在漕军当中声望并不比当时的仇镇海低多少。
谭三郎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梁叛那里另有甚么说的。
此人半敞着怀,一身紧绷虬结的肌肉将衣服撑得紧紧实实,不晓得包含着多少力量。
梁叛在同升堆栈一对几十力战锦衣卫缇骑的传闻他是听过的,乃至当时便有人斩钉截铁地鉴定,江宁县梁捕快是南直隶第一妙手。
“你老哥如果有急事,也不必找冯二哥,我谭或人派几个得力的弟兄,必然替你老哥办好。如果不是要紧事,还请瞧在漕帮的友情义气上,先行躲避,今后谭或人必然请冯二哥牵个线,亲身上门请罪。”
他拱拱手道:“本来真是梁五哥,失敬失敬。”
他目光盯着谭三郎,淡淡隧道:“这条路大家走得,晏公庙大家去得,你的人无缘无端拦下我,剪径劫道普通,这就是漕帮的端方?”
这把苗刀固然总长超越五尺,但是仅仅刀柄就长达一尺四寸。
谭三郎神采一变,随即不大必定地问:“但是南门西梁五哥?”
他本觉得齐老迈、冯二他们和此人不过是面儿上的平常友情,之以是说得那么亲热,不过是为了官面上相互恭维罢了。
他执刀在手,刀尖却还是指着先前倒在地上那人,尽量压着肝火道:“你们是漕帮锦衣总的?”
那大汉见到这边景象,大吼一声:“甚么事?你是那里来的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