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不被骂才怪。”梁叛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顺着秦掌柜的指导,连拐了两个弯,才找到那条断头巷子。
但是梁叛只做过几年捕快,就算进了锦衣卫也不过是两个月的时候,那里挣得下这么一大笔银子?
梁叛固然常在江宁县空中上走动,赌场、堆栈、妓馆属于门儿清,但是这类凤楼并不都晓得,那秦掌柜便替他指了一家,就在四周一个断头巷子里。
以是在这里没找到,也是料想当中。
以是锡牌取出来放在柜上,就能等闲问到想要的信息。
冉清没想到他有这么多钱,刚才她还在梁叛面前洋洋对劲呢。
梁叛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便听一其中年女人的声音道:“听闻李少君寓在青云店,有几个小君子一起的,阿春,你替我们柳儿走一遭,即便请不到李少君来,也要请一名小君子。我家柳儿专爱才子,你请了来,老身少不得赏你。”
他想了想道:“要不如许,你想要的话我出钱买下来好了。”
幸亏他是捕快身份,南城一带堆栈大多认得他,即便不认得,也传闻过他的名号。
他却不是可惜那几百两银子,当然也没有多么惦记故去的花娘,只是故交逝去,再不能见的可惜罢了。
他说着有些难过,双眼有些失焦地看着窗外的竹林。
“那院子我是从塔上瞧的,大小安插瞧的最清楚,虽说必定不值八百两,但是也不止四百两。”
他摆布找了找,报恩寺附近有好几家堆栈,如果季永年住在四周,那只好先上堆栈去找。
固然他晓得这是不对的——他这个时候应当义愤填膺,大义凛然地站出来为冉清声讨阿谁没眼力的房经纪。
“你有钱?”
梁叛不晓得她脑袋瓜子里转着这些奇特的动机,笑着解释道:“这些钱是从张藏锋和陈谦台那边骗来的——绝大部分是从陈谦台手里骗的。之前替张守分查案拿了几百两,都交给花娘了,甚么也没剩下……”
梁叛站在孙少保别院门外的时候,想着不久前跟两个小屁孩挤在一起罚誊写的景象,内心更难过了。
他正要告别分开,却听那秦掌柜道:“梁五爷,小的多一句嘴,似那样富朱紫,到那里都要纳福,一定都住堆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