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此次刘世耽误了个心眼,专门在四座水门高低了工夫,要确保梁叛没法故伎重施。
小楼中的全师爷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这个一向跟在梁叛身边,看上去又痴钝又木讷的小角色,会有如此灵敏的反应!
卢献之道:“恐怕不是不相干的老百姓,着人出去一瞧便知。”
刘世延心道:这卢侍郎真正竖子,笨拙得紧。
卢献之向身后侍立的郭师爷使了个眼色,郭师爷点点头,立即从门后拿了伞走出去,他也感觉这事该当弄个清楚。
卢献之摆摆手道:“何必。你再着人将四门翻开好了,除了梁叛,其别人一概不准进城。”
卢献之不由看了刘世延一眼,心道:这位小诚意伯看似夺目,实则也是个草包,比他祖上可差远了。
刘世延猎奇地问:“卢大报酬何只说‘不准进’,却不说‘不准出’呢?”
未几一会,郭师爷已从府衙门外转返来,脸上却带返来满满的讶异不解之色。
他道:“谨慎驶得万年船罢了。”
郭师爷踌躇了一下,模糊感觉如许的话,难道与梁叛结了死仇?
卢献之笑笑,对郭师爷道:“不要动那小我,派人将他四周围了,放出动静去,让梁叛亲身来接人。”
十兵卫收回鸟铳,用干布邃密地擦干铳管上滴落的雨珠,谨慎翼翼地取出残留在铳口用来垫铅弹的纸片。
江荣再度告谢,站起来走到卢献之下首的椅子边,再次缓缓坐下,这回做得舒畅一些。
……
刘世延悄悄翻了个白眼,腹诽道:“多事!”
这时下人俄然来报,说道:“两位大人,有人朝府衙门外送来了一小我,像是身受重伤,送人的那位没瞧清样貌,丢下那伤员便跑了。”
刘世延撩起眼皮看着郭师爷,也在等他说话。
刘世延被他一提示,也感觉这是一个好点子,点头道:“卢大人所言甚是。”
……
这时门外松江府通判江荣求见,卢献之这几日不见了林逋,表情实在非常糟糕,但见了江荣,却很有了几分安抚,赶紧招招手,和颜悦色隧道:“江通判,你也坐下喝茶。”
全师爷顷刻间连呼吸也堵在了胸口,没人比他更清楚十兵卫的铳术,可本日这可谓神乎其技的一击,却再一次冲破了他的认知,完完整全地动撼了他。
刘世延心想:本来如此,这位卢大人倒有些小聪明,文人不愧花花肠子多!
刘世延的祖上是刘基刘伯温,官方素有“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之言,刘世延与之比拟,天然是差远了的。
卢献之道:“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