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当真的点点头道:“这么想并无不当,但他是杀手,已然在府中透露,就算让人得知威胁老高入府一事,又有何影响?”
“殿下还请细想,想老高死的,会有何人?”陈七指导道。
陈七笑着摇点头道:“廉大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断念,那鄙人倒要问问,礼部卖力每年科考,侍郎大人干与春闱一事,是为何罪?”
杨煦只是闭上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有些兴趣。
“天然是错不了的。”二殿下认同道。
“我也如此以为。”陈七点头道,“故,那杀手逃脱那晚,鄙人与廉府的四位保护聊过。”
“用来断案天然不成。”陈七跟着笑道,“只是不知,为何仙居楼将严掌柜腰斩的杀手,为何呈现在你严府房顶。”
陈七将呈上来的书卷拿于手中,翻开一看,嘴角微勾。
“廉大人?”
随即将书卷呈上,摆放在二殿上面前。
“果然如此。”陈七冷哼一声道。
“殿下,此为窦尚书处翻找而来的严杰公子的春闱考卷。”
陈七将目光探去。
“可,不是杀手一众又是何意?”二殿下再次出口问道。
“却。”
“当然是入府行凶之人,他可威胁老高,入府以后败露行迹,返来以后杀人灭口,有何不当?”二殿下理所当然道。
“那老高之家,居于城郊以外,有几亩良田,种满菜。”陈七声音有些降落,“另有廉府搀扶,一家三口本应衣食无忧,这一世平平平淡。”
二殿下精通当朝律法,乃嫡亲身修改过,自当了然于胸。
陈七见他平静自如,却也不恼。
廉修竹不假思考道:“自当滴水不漏,四位上品武者看家护院,若非顶尖技击大师,普通人擅闯不得。”
“这是其一,其二,就算他不想让人得知,但老高一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堂而皇之的奉告别人是借老高之手入府。”
世人皆惊,也齐刷刷的看去。
“有此可看出,这一事件,并非一人完成。”陈七终是不卖关子道,“你说是否?”
话音一落,合座可惜。
“进。”二殿下伸手唤道。
“陈公子,还是那句话,可要讲究证......”
陈七如此说,倒是让廉修竹稍稍有些坐立不安。
“那老高这一家?”二皇子欲言又止道。
“不急。”陈七卖个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