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峻何为?”陈七回身看他已是满头大汗,“恐怕我吃了你不成?”
“慢着。”陈七叫住他。
许宽叹口气道,“哎,这贼人这短短的时候,竟然已经花了几十两,还剩下三百两。”
许宽顿时一愣,随即赶快点头,“大人可莫要冤枉鄙人,我这兵部那有甚么不该看的,您现在不就在这了嘛。”
“总旗大人可还想出来看看?”许宽摸干脆问道。
陈七伸手制止道:“得,那我便不再强求,你这兵部实属没我锦衣卫舒坦,端方浩繁。”
“大人让你昂首,没闻声吗!”那士卒非常卤莽,直接掐住此人下巴,往上抬。
此人穿戴夜行衣,身形肥胖。
陈七意味深长,长长舒一口气,随即回身道:“此处都是烟尘,待久甚是不适,还是出去吧。”
说罢已步出北库。
“回大人,上半月刚用过百斤,还剩两百斤。”
话语当中,陈七与苏来舟的嘴角便勾起一抹纤细的弧度。
“天然。”许宽解中已无底气,“有兵部尚书府手札为证。”
“可。”陈七双手负于身后,“去看看火药,早就听闻军中,此物安排于地上,以火引燃,可将数步以内的沙土掀翻,常日里只看得那炊火花灯,倒也未曾近间隔看过。”
陈七听着心中甚是想笑,没想到此人胡编乱造的功底如此之深,说的这般盘曲古怪,若非是陈七本人,说不定他真就信赖了。
三人纷繁入坐。
“是嘛。”陈七一幅很有兴趣的模样,“快去看看。”
“这便是那火药吧。”说着脚步踏入,抚摩着本是很熟谙的箱子。
“小人,家道贫寒,一向都揭不开锅,苦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王一语气生硬,“听闻兵部藏有官银,便动了歪心机。”
“是小人。”王一点头道。
许宽顿时跪倒在地,轻喝道:“大人,此乃以机谋私之罪,可胡说不得啊。”
陈七摆手表示他停手,“慢点,如此我能看到甚么。”
“记着,银两能够被窃,此物千万不成。”陈七提示道,“此乃国之重器,如果落于奸人手里,那结果,你我可都担负不起。”
......
“一面之缘的嫖客。”
“不消了。”陈七毫无兴趣的摇点头,“粮草有甚么看的,对了,我记得你兵部都是开山火药,这倒是别致,平常在京师,倒也没那么多的山,不如本日给我开开眼?”
兵卒这才罢休。
“那我看一眼火药,总不过分吧。”陈七俄然又说道。
“嗯。”陈七对劲的点点头,身影从火线暴露,“这屋内还剩多少?”
“从何听闻?”
“甚好。”陈七点头承诺,“陵凉州有你在此,我也心安。”
“一面之缘,外籍人士,寻不得。”
“开打趣。”陈七再次拍拍他的肩膀,但此次没用多少力量,就将他的膝盖压的微微一曲差点跌倒。
“可寻得他?”
说是多量,实则要比陈七那晚见的要少上大半。
“对了。”陈七俄然想到甚么似的,“京师兵部,每次都下拨多少火药予你。”
许宽这才深深舒一口气,回身跟上。
可见石室内,安排多量火药。
刚幸亏正门之处,见有马车前来。
号召两名保卫翻开石门。
“大人您又谈笑了。”许宽再次回绝陈七道,“这火药开山,是真的需求上头唆使的,鄙人这事儿,实属不能私做决定......”
“你潜入兵部,窃这官银作何?”陈七施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