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圣上谨遵此言,臣则死得其所,无愧先帝了。”
太傅讲到那句‘必审之又审时’,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
安顺公然说的对,在这帮臣子的眼里,怕是能做皇位的人不止他一人。
说罢他的眼神黯然下去,回身对谏官道:“打吧。”
“高祖曾言:朕所行事,一......出于朴拙,无纤毫虚饰......”
这时,一名身着青色常服,年近八旬的老翁出来了:“臣乃当年太子太傅。”
太傅身上又挨了一杖子,看着苏鑫,吸了口气,棍子一落下,他便咬牙停顿一瞬:“凡人于事物之来,不管大小...…必审之又审,方无遗虑......无...事时,敬以矜持,有事时,敬以应事。”
第二杖、第三杖也都重重的落下,涓滴没有任何作伪。
紧接着,世人同太傅来到内里,太傅朝着太庙的方向三叩首,老泪纵横,却也沉默无语。
众臣哗然,谏官道:“天子莫非不该该先检验本身吗?阿谁妖妇,就应当押到闹市当众斩首!”
莫非天子不该该给天下百姓一个公道的解释吗?
江绍清立在谏官的一旁,面色难堪的道:“皇上,遵循现在景象看来,您若想挽回颜面,就只能将她斩首。”
太傅吸了一口气,颤抖着道:“好,这怕是最后一次了。”
众位大臣相互对视一番,谏官沉重的点点头,随后挥手:“打吧。”
老臣们就有点慌了。
“皇上竟不知吗?”他大义凛然道:“当年太子太傅安在!”
谏官对一旁记史的史官道:“天子沉沦女色,实乃当年太子太傅教诲渎职。为了匡扶法纪,撵走恶习,惩戒天下子民,臣同诸位大臣一起,着赐当年太子太傅杖责五十,以求上诰宗寺,下慰英魂!”那位史官也遵循谏官说的,刷刷刷奋笔急书。
苏鑫本欲再实际甚么,太傅却对着苏鑫重重叩首:“望天子自醒自知。”
太傅浑浊的老眼绝望的看了一眼苏鑫,一如当年那峻厉中带着绝望的神采。
苏鑫吓呆了,想起家去看,却又被太傅口中含血喝止的模样震住了。
众臣沉默很久,谏官向前一步道:“圣上节哀,如果圣上能谨遵前人教诲,太傅地下有知,也是功德无量,如愿以偿。”
苏鑫瞳孔骤缩,猛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曾经,也是那样一个夏季将至的日子,冷僻的大殿上,太子太傅第一次为他讲学,也是他的宽严并济和他博学多才的大儒风采,为苏鑫翻开了一个新的境地。
“你...你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