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案子怕是要成悬案了。”小吏煞有其事地点头。
“知县大人带着县丞亲临义庄,带着仵作查验――”
本县仵作查过后,鉴定有贼人入室盗窃,被孙虎发明后,干脆灭口。
小吏惶恐失措,脱口而出:“你如何晓得的?”
婵夏垂眸思考。
小吏刚来没几天,不识字,也没见过大人物,令牌认不大清,只当是县衙派来的。
知识都不懂,闻所未闻,足以记录仵作史册的蠢。
在尽是怪味的义庄,这股暗香如一道骄阳劈开长空。
婵夏拱手道:“这位小哥,我是青州陈团头派过来的,这是我的保举信――”
长廊通向停尸厅,越往里走,香味便越浓。
王氏做了掌柜不需事事亲力亲为,余下精力顾问独子孙虎。
婵夏勾起嘴角,这一笑看得小吏恍忽。
回身又朝着外跑去。
新案尚未查明,死者孙虎便被送到了义庄,只等州府仵作复验结束,再抬回孙家收敛下葬。
“此事与你无关,我不会说出去。你去禀大人,让他派个书吏过来帮我记录,对了,还要请小哥帮个忙。”
夏季验尸多挑选室外,纵有尸臭氛围畅通,也无妨事。
陈三脸青嘴紫,躺在木板上闭着双眼,时不时说上几句胡话,乍一看真像是中了煞。
门口站着的小吏正苦着脸守着,时不时还要念两声佛号。
“在哪儿验的尸?”婵夏打断。
长平县知县找神婆在先,擅自分开在后,疏忽律法,小吏害怕知县,用心扯谎。
“小仵作,书吏来了――行,你从速出来吧,我还要忙着抓药...”
小吏再三催促婵夏验尸,婵夏却不急。
“你谁啊?”小吏问。
带着帷帽的黑衣人取出令牌。
“昨晚仵作是如何晕畴昔的?”
“原是在义庄外的空位,厥后起了风,灯火摇摆看不清,大人便命人抬回了大厅。查到一半,仵作俄然倒地不起,知县请了神婆做了法事,仵作这一睡便是一天。”
黑衣人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弯月梅花令牌,皱眉,书吏是个甚么鬼...?
不止小吏,长平县高低都感觉这是个悬案。
婵夏扫过香案黄符,眉头微皱。
知县命人细心查过孙家,孙虎书斋内无贵重物品,只是随身玉佩被拽走。
找州府仵作复验不过是走个流程,哪曾想陈三验尸晕厥。
小吏领了命往外跑,差点撞上黑衣人。
停尸厅合着门,门上贴着黄符,请了供桌上着香,烟雾环绕,阴沉骇人。
底子没有甚么灵异撞煞。
“当时大人站在甚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