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吼怒一声,挥刀削去冲上来的乌孙兵的头颅,腥热的血洒了他一头一脸,但是却反对不了像潮流般涌过来的敌军。
摩诃多的话让托利也呆了一呆,他尽力回想一番,说道:“父王的推断很有事理,不过怀清这一起都跟我在一起,我确切没有见到他有非常的行动。”
事到现在,急也无用,不如安然面对,顾怀清完整看开了存亡,反而气定神闲起来,面对锋利的刀锋,也没有暴露涓滴惊骇来。
摩诃多冷哼道:“中原人最是奸刁,说不定他身上带着甚么东西,趁你不重视的时候留了线索。”
摩诃多国王也靠了过来,眯着眼道:“大齐的黑甲兵再短长,段明臣再有本事,不熟谙地形,没有人带路,也是不成能进得来的。”
摩诃多俄然抽出佩刀,一把将被托利护在胸前的顾怀清拖拽过来,将锋利的刀刃横在他的脖子上。
顾怀清自从逃窜被抓,就被托利周到监督着,有好几次他明显远远瞥见段明臣,可惜就是没法摆脱,只能跟着乌孙人逃亡逃窜。
托利叮咛人给顾怀清换了药,又喂他吃了几颗清毒丸,延缓他体内的毒素伸展的速率。
大齐来袭的是最精锐的黑甲骑虎帐,人数虽未几,但个个都是精锐,他们来势汹汹,俄然冲杀过来,乌孙人猝不及防,一时候阵脚大乱,被大齐的马队摧古拉朽般来回冲杀,很快死伤一大片。
托利心生不忍,脸上暴露歉疚的神情,小声道:“再对峙一下,比及了王都,我定会让报酬你解毒。”
顾怀清本觉得能与段明臣会面,不料却被托利不由分辩的蒙住脸拖上马。
前来救济的是摩诃多国王的小儿子,也是托利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塔利尔。此人智谋不如托利,但天生神力,作战英勇,常日驻守吐鲁番,他收到求援的信号,便带了五千人马来援助。
顾怀清讽刺的笑道:“国王此言差矣,即便你们有内奸,也不会是我。我一个阶下囚,时候处于你们的监督之下,我能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