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唱到第三曲,顾怀清听着非常熟谙,他于乐律算不上精通,但他记性好,听过的曲子就会留下印象,他很快记起来,这便是当初他去驿馆宣旨时,高丽公主所弹唱的曲子。
高丽女人点头道:“公子猜得不错。这曲子确切报告了一个哀痛的爱情故事,说的是一个女人被迫与她敬爱的男人告别,嫁给她不爱的人。”
段明臣大惊,砒/霜毒性狠恶,无色有趣,只需几息便能要人道命,这可如何是好?
女人再三推让才收下,得了重赏,天然演出更加卖力,又连着唱了两支曲子。
红珠愣了一下,掩嘴笑道:“公子看来对我们高丽有很多体味嘛!不过呢,这霜花饼可不是随便做的,是男女定情之时,女子做给敬爱的男人吃的。”
顾怀清又问:“你曾经在高丽宫廷当乐工,是否定识高丽王的小女儿贞懿公主,传闻她但是个多才多艺的美人儿。”
红珠被他问得眼圈一红,像是震惊了苦衷:“前几年高丽战乱,王都被东洋贼人攻陷,高丽王族死的死逃的逃,宫人四散逃逸。我和父亲也从王宫逃了出来,但当时候高丽国乱成一团,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为了回避战乱,我们便跟从一个远房亲戚的渔船来到青州,我们父女俩没有别的餬口技术,只能以卖唱为生,但愿攒点钱,今后能够回籍。”
此言一出,几个锦衣卫都停了筷子,谨慎的偷窥段明臣的神采。这几天两人之间严峻的氛围,让中间人都感受不舒畅。
顾怀清让相野雄飞几次的喝水和呕吐,直到吐出的秽物变成净水一样的液体,然后将筹办好的蛋清让他服下。
顾怀清跟两人聊了一番后,便结账拜别。这一趟出来很有收成,获得很多信息,不过还需好好清算,找到有效的线索,顾怀清一边低头深思,一边骑马回营。
段明臣沉着脸道:“去清查老刘的下落!”
一曲结束,顾怀清展颜浅笑,取出一片金叶子赏他们。
锦衣卫部下领命去查,很快就返来禀告:“大人,卖力造饭的一个厨子老刘失落了。”
那老翁暴露欣喜之色,女人却推让道:“太贵重了,一首曲子不值这么多的。”
段明臣也规复了沉着,见顾怀清很有成算,便立即让人去取蛋清。
半晌以后,一名锦衣卫小旗小跑返来,道:“找到老刘的尸身了,死在营地前面的小树林里。”
固然听不懂高丽语,但曲调柔嫩,歌声凄婉,令人感遭到一股缠绵悱恻。顾怀清半阖着眼,手指跟着节拍悄悄敲击。
顾怀清如有所思,看了红珠一眼,含笑道:“方才小二说,你们原是高丽王室的宫廷乐工,不知为何来到青州?”
顾怀平悄悄的听完,咀嚼着曲子里的神韵,然后展开眼睛,问道:“女人这首曲子非常动听,叫甚么名字?”
“谁说不是呢?”高丽女人悄悄叹了一声。
顾怀清也蹲下身子,道:“伤口扁而窄,凶器像是一柄长剑。”
顾怀清凝神聆听,感受这位女人的嗓音虽美好,却不如高丽公主唱得情真意切。公主的歌声里带着一股子哀伤,像是出自内心深处的伤感,能够拨动听心底的那根弦。
红珠身后的老翁俄然一叹,可惜的道:“可惜,红颜命薄啊,唉……王上年龄已高,恐怕高丽王室竟是要绝后了!”
段明臣唔了一声,看着顾怀清道:“怀清,我们聊一聊好么?”
“不敢,妾身名叫红珠。”
就在世人都错愕失措时,顾怀清俄然冲过来,抓起水壶往相野雄飞口中猛灌,然后用手指伸入他的咽喉处,用力翻搅,迫使他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