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却轻描淡写的道:“本官了解你们的表情,但此事事关严峻,吾皇自有分寸,请你们再耐烦等候几日,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元承敏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对峙,便叮咛玄彬,请他和柳永浩一起带顾怀清前去。
下朝以后,顾怀清没有回宫,也没有去东厂,而是直接前去高丽使者下榻的驿馆。
一只脚刚要踏出门外,顾怀清俄然想起甚么似得,转头问道:“我记恰当日另有一名龙骧卫生了病,现在如何样了?”
那名因为水土不平而病倒的龙骧卫叫做金永大,顾怀清进门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养病。
黑衣民气中一紧,诘问道:“你可晓得,那金永大到底交代了甚么?”
元承敏看起来规复得不错,脸上有了几分赤色,他穿戴一身红色军人袍,只是右边的衣袖空荡荡的。
“元统领仿佛表情不佳。”顾怀清看似随便的说道,“是不是我国那里接待不周?”
黑衣人猝不及防,胸口挨了一脚,闷哼一声,却咬着牙挥剑猛攻,欲取别性命。
玄彬却皱眉道:“顾大人何出此言?之前大夫来看过,都说只是浅显的风寒罢了。”
金永大还未说话,顾怀清便大惊道:“哎呀,不好!这位小兄弟眼白发黄,面色发青,像是染了时疫啊!”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东厂靠近宫墙的一处偏僻的小屋,俄然呈现了两道黑影。
那番役暴露贪婪的目光,将金元宝塞进嘴里咬了咬,才对劲的揣入怀中,抬高声音说道:“看在你脱手豪阔的份上,我便给你交个底儿。
答复他的是一声嘲笑,守势更猛,黑衣民气知不好,尽力反击。他虽左手持剑,却凌厉非常,招招暴虐,加上他现在存了冒死的动机,那人也不敢擅略锋芒,被逼退几步。
柳永浩看氛围不对,从速打圆场:“顾大人息怒,两位统领也是忧心公主之死,说话朴重了些,大人千万别见怪。”
收到顾怀清的表示,萧璟定了定神,说道:“诸位特使稍安勿躁,此案干系严峻,不成草率行事。此案已交由锦衣卫与东厂协同办理,不日便可有成果,朕向诸位包管,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好人。”
那东厂番役一回身,便径直的去了顾怀清那边,一五一十的对他申明环境。
东洋的相野大将也不是茹素的,也告急遣派使臣过来,宣称高丽公主之死存有疑点,在统统尚未查明之前,不该该仅凭高美人的一面之词,就仓促给相野雄飞定罪,不然将使两国邦交受损,贻害无穷。
那东厂番役仿佛游移了一下,终究抵挡不过款项的引诱,将金永大的方位奉告了黑衣人。
崇禄大夫柳永浩听到通报,不敢怠慢,从速出门驱逐。
顾怀清啪的一声将茶碗扣在桌上,脸沉了下来。
黑衣人不敢恋战,朝门外奔去,刚到门口,便听到纤细的破空之声,他觉得是暗器,便侧身闪躲,谁知那并不是暗器,而是一根细如牛毛却非常坚固的天蚕丝,卷住他的手腕,他感受手腕处一阵撕扯剧痛,闷哼一声,左手拿不住剑,长剑当啷一声脱手坠落。
说罢,顾怀清站起家,拂了拂袖,就朝门外走去。
金永大被带回到东厂,断绝在一个伶仃的小屋,顾怀清还请了太病院的赠大夫来为他看诊。
“我传闻,锦衣卫已经将惧罪叛逃的相野雄飞缉捕归案,为何至今还不定他的罪?”元承敏顿了一顿,一脸沉痛的道,“公主死得惨痛,王上一再来信诘问,但愿能将罪犯绳之以法。卑职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为何还不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