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后,我便要迎娶你过门,而我不想因为你胶葛六年前的旧案而扳连到我。”
老太太眼中精光一闪,道:“你娘家此次也算是咎由自取,你到底已经冠上了我们顾家的姓氏,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姮娘的婚事,这一府中馈,你也能够临时放一放了。”
“我还是不明白,秦大人让我来此处,就是为了和我说这宫墙有多高。”
听他嘴里透露张哥哥的名讳,顾姮心头闪现极其奥妙的感受来,闭了闭眼,她道:“我对张家爹妈有着渴念之情,对张哥哥是兄妹之情。秦大人并非愚物,应当也晓得人非草木。”
“不知所谓!”秦忘沉声道,“此时现在,若这批示使的位置上站着的人并非是本督,你觉得,顾家的人还能清闲至今?而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本督说话!”
秦忘转了个身,指了指两人面前的那道宫墙,说道:“你可知此处住着何人?”
秦忘悄悄瞥了她一眼,道:“你天然晓得。这里便是南宫。住着当今太上皇。”
让她如安在见到自家人时,不想起当年父亲叛变,告密林家伯伯的事情?
顾姮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忘,越见他并非开打趣,她便愈发冷了声音,道:“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秦忘乌黑的眸子谛视了顾姮半晌,冷哼道:“难不成我还能逼着你将那些梯己归入嫁奁当中?说到底,本督还不至于眼皮浅到要去打你私房的主张。”
顾姮略略抬眼看着他,现在的太上皇,昔年下旨处决张氏一门的人。她天然是晓得的。只是,秦忘何必在这深深宫闱当中将这诛心之事再度提起?她道:“哦。是吗?”
提到秦忘,白氏总算闭了嘴,那是锦衣卫的批示使,便是顾正德见了都会敬上七八分,何况她一个内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