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裴重锦挑眉问道。
“我如何晓得你所言是不是真?”裴重锦淡淡的说道。
“好,便尝尝你也无妨。”裴重锦说道。
“一柱香?你也太藐视我了!”陆芷筠扫了一眼卷宗,估摸了一下厚度和字数,遂高傲的看向了裴重锦。
“我怕你个大西瓜啊!便是锦衣卫抓人也是要有证据的吧!我又没做错甚么!你就是想抓我也要找个由头才是!”陆芷筠本就憋了一肚子的委曲,现在算是发作了出来,她用力的一拍桌子,对着裴重锦吼道。“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关了那么久!半点动静都没有!你可晓得我那一个月是如何熬过来的?我每天提心吊胆!睡觉都不敢睡结壮了!每次用饭之前我都要拿阿黄来尝尝才敢下嘴!恐怕他们在我的饭食内里下药!我头发都愁的掉了很多,我才多大的年纪就开端脱发,我如果头发掉成秃子,嫁不出去了,莫非找你卖力去!我要你五十两算多吗?算多吗?我的确便宜你了!”
“好啊。如何试!你说就是了,我接招!”陆芷筠这才再度扭过脸来,她稍稍的一抬眉,挑衅一样的看着裴重锦。
“莫要吹牛!”裴重锦用心激她。
说白了,裴重锦压根就没将陆芷筠当女人来看。
裴重锦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在屋子里放开,陆芷筠走到了桌案以后,拿起了笔,“你要我画还是写?”
她的样貌算的上是不错的,笑起来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阳光光辉的感受,不笑的时候也如静柳照水普通的高雅素净,现在怒了起来便会给人一种小兽普通的长牙舞爪,不叫人感觉惊骇,却叫人感觉她有几分敬爱。
“大不了就是被你砍死!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豪杰!”陆芷筠气道。
陆芷筠不吱声。
又谈前提?裴重锦都感觉有点好笑……她倒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他们几人傻愣愣的将目光转投到了裴重锦身上。
“豪杰?”不晓得为何裴重锦俄然又想笑了。
“我为何要赔你银子?”裴重锦真真的是要被陆芷筠给气笑了,他双手抱胸,斜睨陆芷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