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喧闹,等在殿外的大臣们都闻声了。
站在内里的是太子赵云圳。
“徐侍郎,你和定国公是亲家,不如由你出来问问,看看陛下伤情到底如何?”
魏骁龙派了重兵扼守,看到赵胤的身影,正要上前存候,赵胤便已纵马飞至而过。
徐通说得在情在理,可话里的话,却不比张普损他的话来得少。
徐通这么一损,张普竟没有活力,而是嘲笑一声,看了众臣一眼。
赵焕手负在身后,对门口的侍卫道:“给本王拿椅子来,本王要守在这里,看着这狗东西掌嘴,让太子对劲为止!”
说罢,他回视着赵焕的眼睛,目光微闪。
众臣都看着这两人,默不出声。
庞淞转头看一眼负手而立的楚王,目光泛着寒光,声音却说得寒微,“陛下不见外臣,总不会不见楚王殿下吧?费事侍卫大哥通传一下。”
赵焕提一口气,刚想说话,就被庞淞拦住了,“当,当打得很。”
但是,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想出这个头。
此事广为笑谈!
庞淞不再说话,垂下眼眸,扇了起来。
“皇叔说得对,我不但是父皇的儿子,我还是大晏的太子。”
寂静半晌,臣工们都没开口。
乾清宫里沉寂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徐通被他当场诘责,一脸尬色,“这个,这个……是陛下身边的李公公来传的话。眼下多数督和定国公都在内殿,我等没有获得号令,也不敢去问呀。”
斜刺里走出一群人,打头的恰是楚王赵焕。
不过,张家历代皇亲,有太祖爷的镇静后撑着脸面,天子没有动他。当然,也说不得天子用心留下张普是为了均衡朝堂权势,不肯让赵胤一家独大罢了。
赵焕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而赵云圳却扶着两扇门,渐渐往里合上。
“开城门!”
“既然陛下让我等去九卿值房等候,听令就是。后情如何,自会有人来通传。徐侍郎,请吧?”
天子没有召见,多数督和定国公都在内里,目前情势不明,大晏江山说不得就在这一夜之间窜改。谁情愿去当这个出头鸟?
“诸位大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明事理!”
大师都发觉了。
侍卫看他一眼,“陛下的事,我们做主子的怎会晓得?陛下要见谁,不见谁,主子那里敢问?”
庞淞被他问住,“小的不敢――”
赵焕神采已是极度丢脸,狭长的双眼眯了起来。
谁也获咎不起。
――――――
“国丈别笑话下官了。众所周知,小女福薄,没能入得世子爷的眼,这桩婚事还遥遥无期呢……”
“那么敢问皇叔,大晏太子要罚一个主子掌嘴,不当吗?”
赵云圳垂下眼眸,慢声说道:“父皇有伤在身,不便欢迎皇叔。云圳年事尚小,不知轻重,说得不对的处所,请皇叔包涵。今儿是除夕夜,云圳要归去和父皇守岁了,皇叔也从速归去吧,皇叔府上的娇娘,怕是等得不耐了。”
赵焕目光凛冽地瞪他一眼。
赵云圳撇嘴,“你说有民气胸鬼胎,是指本宫吗?”
见他小小年纪竟然这般伶牙俐齿,赵焕皱了皱眉头,“云圳,此事触及你父皇安危,皇叔不得不出面了。你须记着,你不但是大晏太子,还是皇兄的儿子,不要错信反贼,让心胸歹意的人有机可乘!”
“倒是国丈大人,执掌兵部大权,又是皇后娘娘的尊亲,您才气做众臣榜样呀!”
徐通低头,唯唯诺诺地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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