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们便是祁林口中的“执事者”。
“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白马扶舟轻笑,斜她一眼,“你傻么?没看到我已无用?我的命,祁林正想取之呢。”
“削了她,剁一根手指头,交给赵胤,让赵胤交出兵权,交出京师,拥立我们的陛下,给兄弟们封侯进爵……”
“你说你是白马扶舟,我说你不是白马扶舟,这个实在很好证明。”
祁林看着白马扶舟阴沉沉的脸,又笑了一声。
四下里沉默一片。
这个时候,从远处奔来的禁军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大部分都没有动静,在惶然地等候成果。
情势一片混乱。
跟着白马扶舟气定神闲的一声低笑,围上来的人群再次停下。
很较着,邪君六年前被白马扶舟翦除翅膀后,吃一堑长一智,对白马扶舟非常防备,在他的身边埋好暗桩,留下背工,早就做好了万全的筹办。他底子就不担忧白马扶舟醒过来后,与他作对。
“厂督大豪杰气势,去和赵胤真真枪地的杀一场啊?难堪一个女子,算甚么本领?”
“本督不是豪杰。”白马扶舟脸上保持着平淡的笑意,用力勒住时雍的腰,将她归入怀里,然后捏紧她的胳膊。
这些都是祁林的人。
“好。不就是剁一个手指头吗?轻易。”
更何况白马扶舟具有的职位?天底下只要一个东厂厂督,没有了白马扶舟,邪君想要重新打造一番基业,又须破钞多少年?
在她的挣扎中,云淡风轻地看着世人。
“他包庇赵胤的女人,他不是督主。”
时雍轻扬眉梢,“算没算错,试一下就晓得了。”
低下头,他稍稍松开了手,瞄时雍一眼,轻抚她的手背。
时雍瞥了白马扶舟一眼,冷冷道:
“无耻!”
紧接着张望的人群里,也有人跟着动了起来。
“哈哈哈――”
人群里,有人带节拍地喊了起来。
白马扶舟眯起的眼底,血红一片,清楚在笑,却如恶魔。
“你们都看傻了吗?还不快把祁林拿下!”
实在,方才那些近卫呈现,他就已经发明,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包含宋慕漓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邪君安排好的亲信。
他冷斥一声,喝令围上来的侍卫。
那些围上来的侍卫许是吓住了,脚步下认识停了下来。
“他舍不得你死。因为你死了,他就无处安生了。”
他们脚步很轻,不急不徐、却沉甸甸的仿佛砸在心上,云诡波谲。
时雍趁白马扶舟放手,反手扣住他的胳膊,一拉一扯,便旋风般夺下他手中长剑,一个反转,横在白马扶舟的脖子上。
看着他举起的长剑,人群一动不动,屏紧了呼吸。
而民气,大多都是从众的,当不晓得该信赖谁,该挑选谁的时候,普通都会依从大多数人的挑选。
世人震愕。
时雍只感觉腰间汗湿,右手微微攥紧,在这里,她不会完整信赖赖何人……包含白马扶舟。是以,当白马扶舟低头笑着看她时,时雍的目光是防备和森冷的。
“另有谁不怕死的,要应战本督?”
祁林看一眼白马扶舟怀里揽住的女人,浅笑着说得漫不经心。
“只怕你打错了算盘。”
刚才祁林只说白马扶舟是假的,并没有鼓励大师说,不要服从白马扶舟的号令。那么,若死了白马扶舟,邪君上那里去搞一个真的出来交代?
“事到现在,只能借明光郡主手指头一用了……”
白马扶舟平常少有脱手的机遇,即便是东厂恶名在外的这些年,人们也只晓得厂督大人的狠辣,却不晓得他的工夫到底刁悍到何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