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言重了,言重了。”她这般知书达理,倒让今夏无端地生出些许惭愧来,也不好立时抛下她就走,便闲谈道,“淳于女人故乡在那边?”
木瓜头巾将方才对今夏所说之话,又朝岑寿说了一遍,也不待岑寿答复,便回身命世人将物件都送出来。
“我二人既被送了来,便已是陆大人的人,小哥哥你叫我们回那里去?莫不是要我们露宿街头?”怜怜作娇怯状道。
“我家大杨精通美食,我去把他也唤来。”
“新河……”今夏在脑筋里把舆图搜了一遍,“那还要行些光阴呢。故乡可另有人在?”
听他话中意义,陆绎是晓得此事的,岑寿楞了楞:如果至公子已首肯,又该如何是好?何况对方是两浙总督,不管如何也不能获咎……
丫环寻声找了过来:“本来女人在这里,叫我好找。女人饿不饿,苏杭点心最是驰名,我让店小二送些来给女人尝尝?”
今夏实在猎奇得很,绕过地上的箱子提盒,上前想翻开轿帘,手指触到轿帘的那瞬,轿帘被自里撩开,一名穿戴妃色衣衫的女子婷婷袅袅地走出轿来,朝世人微微一笑,有着闭月羞花之娇态;而另一顶肩舆,下来一名丁香衫子的女子,一样的朱唇玉面,袅袅娜娜。
“我晓得。”淳于敏抿了口茶,柔声细语道,“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我虽帮不上忙,总不会用心去好事。”
“这肩舆里头有人吧?”
杨岳将阿锐复扶回床上,伎俩虽重了些,但总算是公事公办的做派。
淳于敏抿了几口茶水,便忍不住问道:“他,究竟是何人?怎得那般模样?”
正巧,丫环端着托盘进小院来,一碟桂花糕、一碟子龙井酥,另有一碟子定胜糕。
怜怜和思思转头望向她,因弄不清她究竟是何身份,皆怔了怔。
“他、他、他……他是谁?”淳于敏惊魂不决,“他究竟是人是鬼?”
两人还在相让,今夏在旁早已嚼得苦涩,点头道:“好吃,糖放得也未几,一点都不腻。”
“当然是功德,杭州的桂花糕和龙井酥,你不是一向想尝尝么?”
“对对对,我在都城就传闻杭州的桂花糕、龙井酥做得极好,别处再做不出那般味道,只可惜一向没尝过。”今夏眼睛一亮。
“奴家思思……我们是来奉侍陆大人的起居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