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锦衣卫听到陆绎的名号,心底存了丝迷惑,手劲上总算稍稍减轻了些。
今夏斜瞥了眼保卫,先将杨岳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如何来了?”
杨岳恐怕今夏触怒了陆绎,忙接话道:“明日我来查此事便是,必然不负大人希冀。”
陆绎微眯双目,打量着她,半晌未语。在他目光下,今夏固执地保持着脸上的遗憾。
“这位哥哥,你……真是心细,前程无量啊。”今夏用干笑粉饰心虚,“我都差点忘了,是捡了个小东西,觉得没甚么用。”眼下这状况,她也只能摊开手掌,把那枚珍珠交出来。
“你公然在这里?出甚么事了?”杨岳吃紧问她。
今夏已经被他玩弄得没脾气了,只说了个你字,便寂然闭上嘴,冷静跟上他。
杨岳吃了一惊:“这么说……”
压根没挪过一步的锦衣卫面无神采看着他。
一名锦衣卫公然近前嗅了嗅,然后朝陆绎与尹副使摇了点头:“并无火药残留气味。”
“不过,”陆绎悄悄一顿,接着道,“他二人毕竟并非我的部属,我对他们也不甚体味,如果有可疑之处,无妨秉公办理,万不成误了闲事。”
“早就奉告你们曲解一场,抓错人了。”
“嗯。”
“但你以后做了甚么,我并不清楚。杨岳又怎会俄然呈现在此地?”陆绎神情淡淡然,与她对视,一副我和你们不是很熟的神情,又问锦衣卫道:“他二人在巷中如何鬼鬼祟祟?”
今夏靠近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更糟的是,前年这监狱中就多加了一道厚达数寸的铁闸门,不但平常火药炸不开,且还可将劫牢者封在此中。”
杨岳唤不住她,只得快步跟上。
“可有发明?”
眼角处,一星微小的温和光芒半隐半现,今夏侧头寻去,蹲身在墙角青苔内找到了一枚珍珠,固然不大,倒是浑油光滑,上头另有半截绞银丝……
听罢这话,陆绎盯着她,也不说甚么。
“我带了我带了,各位大人,你稍松放手,我拿制牌给你们……”今夏话未说完,后背就被狠狠地杵了两下。
“今夏。”杨岳唤她。
今夏揉着被别得生疼的胳膊,没好气地看向身边锦衣卫。
“大人若无别的叮咛,卑职就先行辞职了。”杨岳有礼朝陆绎道。他身后,今夏呵欠连连,场面话都懒得说,困乏地只想回屋睡觉。
今夏差点呕出口血来,他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轻描淡写两句话,瞧意义是完整不想顾她和大杨的死活。
半晌以后,她还未想出体例,却见杨岳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多谢大人,我看这位兄弟心颇细,不知是否情愿来帮帮手。”陆绎指着那位锦衣卫头子问道。
“陆大人也在?你和陆大人是一块儿过来的?”杨岳奇道。
“没有。”今夏作遗憾状答复。
杨岳捡起一支箭打量着,明白今夏的意义:劫牢者定是今后处越墙而出,锦衣卫追击不上,便以羽箭射之。
“卑职猜想或许只是某位路过的女人不慎落下的,故而并未把它当作要紧线索。”她摸索地说了一句。
“今夏。”杨岳又唤她了一声,嗓音莫名地有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