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杨岳把春饼烙好,连同卷料、蘸酱都端了过来。今夏帮手摆好,这春饼的卷料她颇用了些心机,原想一样一样说给陆绎听,但被方才几盆冷水一浇,估摸着他也瞧不上眼,不由殷勤之情消减大半。眼看菜已经上齐,替陆绎斟上酒,她便筹办和杨岳寻点灶间的边角料吃去。
“用荤油才好吃……”
“放心吧,我稀有。”
陆绎盯她看了半晌,又瞥了眼灶间里头的杨岳,甚么都未再说,径直进屋去。
“当时阿谁景象你不晓得……”眼下,今夏又不能提劫船那晚的事儿,实在没法解释了。
今夏干笑两声:“大人您想多了,卑职只是……常日多受您照拂,请您吃顿饭那不是该当应份的事情么。”
陆绎挑眉道:“明显是你宴客,如何还得喝我本身的酒?”
杨岳提示她:“谢霄那人可好面儿,你别让人下不来台。”
见他举箸挟菜,今夏回身去圆角柜取酒坛子,心中暗道大族后辈实在太讲究,真难服侍。正想着,闻声陆绎又道:
“大人,本日不顺心?”她将汤碗摆放好,摸索问道。
“是不是有人招您惹您了?”今夏分外朴拙道,“必定是他们不对!您先喝口汤消消气。”
身后,今夏费解地啃了一口红萝卜,拧眉道:“看来,他今儿气不顺呀,也不晓得谁招他惹他了?”
“上回给您归置屋子的时候,我在圆角柜里头找着两坛子酒,还没启封,您要不要尝尝?”
一身利落短衣的阿锐垂目向上官曦禀道。
阿锐抬目看向她,只感觉短短两日不见,她竟肥胖了几分,忍不住开口道:“堂主,你……产生了甚么事么?”
陆绎摆摆手,明显并不介怀:“你想得够长远的……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