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飞狐外传(80)[第3页/共4页]

这时大厅上空，十余枚暗器飞舞来去，都雅煞人。周铁鹪等严加防备，庇护大帅。

他这兵器一取出，厅上群豪倒有一大半不识得。凤天南笑道：“柯教员本日可让我们大开眼界。”胡斐却想：“同是暗器名家，赵三哥萧洒风雅，身上不见一枚暗器，倒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姓柯的未免显得小家气了。”

鄙谚道：“肉馒头打狗，有去无回。”世人听到“肉馒头，打你嘴巴”七字，已觉好笑，何况她学的调子语气，跟柯子容的呼喝普通无二，早稀有十人笑了起来。柯子容见暗器来得奇特，提起“借箭杓”一抄，兜在杓中，左手便伸入杓中捡起，欲待还敬，俄然间“嘭”的一声巨响，那暗器炸了开来。世人大吃一惊，柯子容更满身跳起。但见纸屑纷飞，鼻中闻到一阵硝磺气味，却那边是暗器，竟是一枚孩童逢年过节玩耍的小爆仗。世人一呆之下，随即全堂轰笑。

想是木文察低头挥斧之时，凤天南收回无影银针，只因顾念他是福大帅爱将，不敢伤他身子。那绒球以铅丝系在头盔之上，须得射断铅丝，绒球方能落下，两人相距虽近，但匆急间竟能射得如此之准，不差毫厘，实是了不起的暗器工夫。

这武官名叫木文察，官居总兵，当年随福康安远征青海，搴旗斩将，立过很多汗马功绩，乃清军中的一员着名的满洲虎将，这时手执大斧走到厅中，威风凛冽，杀气腾腾，同僚袍泽齐声喝采。福康安赐酒一杯，先行慰劳。

厅上群豪无不骇怪，似凤天南这等发射暗器，实平生从所未闻。若说是旁人暗中互助，众目睽睽之下，总会有人发见。眼下这两场相斗，都是凤天南势将不支之时，俄然之间敌手中了暗器。莫非凤天南竟会利用邪法，心念一动，银针便从天外飞到？

周铁鹪笑道：“凤教员不必多虑，固然发挥便是。我们做卫士的，莫非尽用饭不管事么？”凤天南含笑抱拳，说道：“获咎，获咎！”胡斐心想：“无怪这恶贼把持一方，耐久不败。他交结官府，确然手腕高超。”

世民气想，这柯子容忒也诚恳，怎地将暗器的种类来路，一一先跟敌手说了？那知他掷出八九枚暗器后，口中呼喝越来越快，暗器也越放越多，呼喝却非每次都对了。偶然呼喝用袖箭射左眼，实在倒是飞蝗石打右胸。世人这才明白，他口中呼喝乃是扰敌心神，接连多次呼喝不错，俄然夹一次哄人的叫喊，对方极易被骗。倘若暗器来路和呼喝全然分歧，对方便可底子置之不睬，恶在对的多而错的少，偶尔在六七次精确的呼喝中夹上一次使诈，那就甚难堪防。

群豪都好生奇特，刚才两人斗得甚紧，凤天南绝无余暇发射暗器，又没见他抬臂扬手，这枚银针不知如何收回？

程灵素忽道：“这姓柯的过分讨厌，我来开他个打趣。”只听得柯子容叫道：“铁蒺藜，打你左臂！”程灵素学着他的调子语气，也叫道：“肉馒头，打你嘴巴！”右手在烟斗上凑了一下，顺手一扬，一枚小小暗器公然射向他嘴巴。这暗器飞去时并无破空之声，看来分量甚轻，只是上面带有一丝火星。

凤天南拄棍浅笑，说道：“福大帅又没规定不得使暗器。上得场来，兵刃拳脚，毒药暗器，悉听尊便。”

安提督等大官身侧，也各有妙手卫士防卫。众卫士不但防柯子容发射的镖箭飞来误伤，还恐群豪当中混有刺客，乘乱发射暗器，竟向大帅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