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圭道:“你打不过我,无妨去处我爹爹哭诉,要我爹爹骂我,代你出了这口鸟气。‘呜呜呜,万师伯,你的八个弟子,打得我爬在地下痛哭告饶。呜呜呜,万师伯,你不主持公道吗?’”狄云道:“你这类没骨头的胚子,才向大人哭诉!”

那老丐笑吟吟的受了他这几拜,随即解释剑招,如何“忽听喷惊风,连山若布逃”,实在是“俯听闻惊风,连山若波澜”;如何“老泥招大姐,马命风小小”,乃是“夕照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在湘西土音中,这“泥”字和“日”字却也差未几。那老丐言语当中,当真再也不提戚长发半句,单是改正狄云剑法中的错失。

那老丐道:“我教你几手工夫,让你一个打赢他们八个,你学不学?”

狄云瞧着这八人背影,心中又气恼,又不解,自忖:“我既没获咎他们,更没获咎他们师父,为甚么平白无端的来打我一顿?莫非城里人都这般蛮不讲理么?”勉强支撑着站起家来,脑筋一晕,又坐倒在地。

这一脚只踢得狄云五脏六腑如同倒转了普通,几乎嗟叹出声,但咬牙强自忍住,骂道:“臭杂种,王八蛋!”万圭又是一脚,这一次踢在他面门鼻梁。狄云但觉面前金星乱冒,几欲晕去,欲待张口再骂,却骂不出声了。

万圭对劲洋洋的笑道:“乡间佬,服了么?”狄云喝道:“服你个屁!你们四个打我一个,算甚么豪杰?”万圭剑尖微微前送,堕入他咽喉的软肉数分,喝道:“你还敢嘴硬!我再使一点力,立时堵截了你喉管。”狄云骂道:“你使力啊,你有种便堵截我喉管。不使力的是乌龟王八蛋!”万圭目露凶光,左足疾出,在他肚子上重重踢了一脚,骂道:“臭贼,你嘴巴还硬不硬?”

那老丐奇道:“为甚么?我说得不对么?”狄云道:“你或许说得很对。但你说我师父的不是,我宁肯不学。我师父是庄稼人,不识字,或者当真不懂你说的那一套……”那老丐笑道:“你师父不识字?哈哈,这可奇了。”狄云愤怒忿的道:“庄稼人不识字,有甚么好笑?”那老丐哈哈一笑,伸手抚他头顶,道:“很好,很好!你这小子心肠刻薄,我就是喜好你这类人。我向你认错,今后不再说你师父半句不是,行不可?”狄云转怒为喜,笑道:“你只要不编排我师父,我向你叩首。”说着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那老丐道:“这里另有别人没有?不是我另有谁?”狄云道:“你用甚么体例摔我的?”那老丐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里。”狄云奇道:“这是师父教我的剑法啊,你……你安晓得?”那老丐道:“拳招剑法,都是一样。再说,你师父也没教对。”

万圭和鲁坤、卜垣相视一笑,心想本日的闷气已出,当即回剑入鞘,说道:“好小子!你有种的明天再来打过,少爷可要失陪了!”八小我嘻嘻哈哈的扬长而去。

那老丐道:“你剑法中莫名其妙的东西太多,一时也说不完。我教你三招工夫,明儿你再跟这八个不成器的小子打过,用心记着了。”

那老丐道:“唉,人老了,背上风湿痛得短长。小伙子,你给我背上捶捶。”狄云正一肚子火,哼了一声,没去理他。那老丐叹道:“谁教我绝子绝孙,人到老来,没个亲人照顾,哎唷,哎唷……”撑着竹棒,一步步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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