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心想:“本来他们是跟着我来的,不然这山洞这么隐僻,又怎会给他们找到。”

“但是我师父呢?他白叟家到了那边?他的家给人搅得这么天翻地覆,他知不晓得?”“师妹呢?她是留在荆州城里,纳福做少奶奶罢。万家的人要来搜索她父亲的屋子,多数不会给她晓得。这时候,她在干甚么呢?”

一对黄黑相间的大胡蝶飞到了山洞口,一会儿飞到东,一会儿飞到西,但两只胡蝶始终不分开。戚芳叫了起来:“梁山伯,祝英台!梁山伯,祝英台!”湘西一带的人管这类彩色大胡蝶叫“梁山伯,祝英台”,大抵从下江人那边学来的叫法。这类胡蝶定是雌雄一对,双宿双飞,从不分开。

只听得沈城叫了起来:“师父,师父,这里有个山洞。”那衰老的声音道:“是吗?”语音中按捺不住高兴之情。跟着一个高大的人形走了过来,恰是五云手万震山。

厥后,戚芳照着那只死蝶,剪了个绣花纸样,绣在她本身鞋上。过年的时候,又绣了一只荷包给他,也是这么一对胡蝶,黄色和玄色的翅膀,翅上靠近身材处有些红色、绿色细线。这只荷包他一向带在身边,但在荆州给捉进狱中后,就让狱卒拿去了。

门外一人纵声长笑,徐行踏入,恰是五云手万震山。他和那老丐隔坑而立,两人相互打量。过了半晌,万震山笑道:“言师弟,几年不见,你发了大财啦。”

此人恰是那夺他师妹,送他入狱,害得他受尽千辛万苦的万圭。

死胡蝶掉在地下,一动也不动了,那只没死的却绕着死蝶,不住的回旋飞动。

狄云又是一凛:“莫非他们师兄弟三人合力抢到剑谱,却又给我师父拿了去?但是这些年来,怎地又涓滴没动静?是了,定是我师父动手非常奇妙,他们一向没发觉出来。师父既不在此处,剑谱自会随身照顾,怎会埋藏在这屋中?他们冒死到这里来翻寻,那不是太傻了吗?”但是,他晓得万震山和言达平决不是傻瓜,比本身聪明十倍也还不止。这中间到底埋没着甚么诡计和构造?他猜不出,也晓得不必去猜。

言达平拍拍内衣口袋,道:“请搜!”万圭道:“师叔,获咎了!”伸手去摸他口袋。俄然之间,万圭“啊”的一声尖叫,仓猝缩手发展,火光下只见手背上爬着一只三寸来长的大蝎子。他反手往土坑边一击,啪的一声,将蝎子打得稀烂,但手背已中剧毒,顿时高高肿起。他要逞豪杰,不肯嗟叹,额上汗珠却已如黄豆般渗了出来。

万震山道:“好师弟,咱俩同门这很多年,我的心机,你全明白,你的肚肠,我也早看破了,大师还用得着绕圈子说话么?拿来!”说了这“拿来”两字,便即伸出了右手。言达平摇了点头,道:“还没找到。戚老三的心机,咱哥儿俩都不是敌手。我可千万猜不到他将剑谱藏在那边。”

那老丐哈哈大笑,道:“很好,哥儿们都来了!万师哥,如何不请出去?”

只听万震山道:“大师别忙着起哄,四下里谨慎找一找。”有人道:“言师叔既来过这里,那另有不拿了去的?”有人道:“戚长发这厮真工心计,将剑谱藏在这里,别人还真不轻易找到。”又一人道:“他当然工于心计啊,不然如何会叫‘铁锁横江’?”万震山道:“刚才我们远远跟着那乡间人过来,此人脚步好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这小我说不定也有点儿邪门。”万圭道:“本地乡间人熟谙山路,定是转上巷子走了。若不是他,我们就算再找上一年半载,恐怕也不会找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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