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向那盐枭横了一眼,对着房门说道:“我们是青帮弟兄,只因六合会一名姓贾的朋友公开唾骂青帮,说在鸣玉坊中等待我们来评理,是以前来找人。中间既不是六合会的,又跟敝帮河水不犯井水,如何便出口伤人?请中间留下姓名,我们帮主查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他想起母亲为人殴辱,气往上冲,隔着配房门痛骂:“贼王八,你奶奶的雄,我操你十八代祖宗的臭盐皮……你私盐估客家里盐多,奶奶、老娘、老婆、妹子死了,都用盐腌了起来,拿到街被骗母猪肉卖,一文钱三斤,可没人买这臭咸肉……”厅上那盐枭听他骂得暴虐阴损,心下大怒,想冲进房去抓来几拳打死,却又不敢进房。

众盐商赶上他的目光,都神采惶恐,连连点头,心下却也安然:“他们江湖上帮会自伙里肇事寻仇,跟旁人可不相干。”

那孩子畴昔扶他,那人道:“拾起刀,递给我!”那孩子拾起地下单刀,递入他右手,那人缓缓从床高低来,身子不住摇摆。那孩子走畴昔,将右肩承在他左腋之下。那人道:“我要出去了,你别扶我。不然给那些贩盐的见到,连你也杀了。”那孩子道:“他妈的,杀就杀,我可不怕,我们好朋友讲义气,非扶你不成。”那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夹着连连咳嗽,笑道:“你跟我讲义气?”那小孩道:“干么不讲?好朋友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盐枭中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说道:“各位朋友,打搅莫怪,鄙人赔罪。”说着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的拱了拱手,跟着朗声道:“六合会姓贾的朋友,贾老六贾老兄,在不在这里?”说着目光向众盐商脸上一一扫去。

两人走出丽春院,巷中静悄悄的竟然无人,想必众盐枭赶上劲敌,转头搬救兵去了。

俄然东边配房中有个粗暴的声音喝道:“谁在这里大喊小叫,打搅老子寻欢愉?”众盐枭纷繁呼喝:“贾老六在这里了!”“贾老六,快滚出来!”“他妈的,这狗贼好大胆量!”

那人道:“你……你……”一句话未说完,俄然身子一侧,仿佛晕了畴昔,身子摇摆,便欲掉下床来。那孩子忙抢上扶住,此人身子极重,奋力将他扶正,将他脑袋放在枕上。那人呼呼喘气,隔了一会,低声道:“那些贩盐的转眼又来,我力量未复,可得避……避他妈的一避。”伸手撑起家子,似是碰到了把柄,大声哼叫:“啊唷喂!”

站在一旁的众妓女当中,俄然有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妓女“格格”一声,笑了出来。一名私盐估客抢上一步,啪啪两记耳光,打得那妓女眼泪鼻涕齐流。那盐枭骂道:“他妈的臭婊子,有甚么好笑?”那妓女吓得不敢出声。

东配房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老子不姓贾,只是你们这批家伙胡骂六合会,老子可听着不顺耳。老子不是六合会的,却晓得六合会的朋友们个个是豪杰豪杰。你们这些贩私盐的,跟他们提鞋儿、抹屁股也不配。”

其他十几名盐枭跟着叫唤:“六合会的豪杰子,如何做了缩头乌龟?”“辣块妈妈,你们到底是六合会,还是缩头会哪?”

那盐枭气无可泄,砰的一拳,打在那中年妓女脸上。那妓女立时晕了畴昔。那孩子扑到她身上,叫道:“妈,妈!”那盐枭抓住孩子后领,将他提了起来,正要伸拳打去,那老者喝道:“别胡吵!放下小娃子。”那盐枭放下孩子,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将他踢得几个筋斗翻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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