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堂香主姚必达迟疑道:“少林寺方丈晦聪大师,在武林中名誉自是极高,不过他向来非常老成慎重,不肯获咎官府。这几年来,更定下一条端方,连俗家后辈也不准等闲出寺下山,恐怕肇事肇事。要联络少林派,这中间恐怕有很多难处。”

陈近南听大家说了很久,道:“若不是十拿九稳,我们可千万不能向人家提出。”方大洪道:“这个天然,没的人家不肯干,碰一鼻子灰不算,也伤了我六合会的脸面。”陈近南道:“失面子还不要紧,风声泄漏出去,给吴三桂那厮加意防备,可更毒手了。”李式开道:“为了慎重起见,若要向那一个门派帮会提出,须得先经总舵主点头,别的人可不能随便拿主张。”世人都道:“正该如此。”

众香主散后,陈近南拉了韦小宝的手,回入配房,说道:“北京天桥有个卖膏药的老头儿,姓徐。别人卖膏药的旌旗上,膏药都是玄色的,这徐老儿的膏药倒是一半红,一半青。你有事要跟我联络,到天桥去找徐老儿便是。你问他:‘有没清暴虐、使盲眼复明的清毒复明膏药?’他说:‘有是有,代价太贵,要三两黄金、三两白银。’你说:‘五两黄金、五两白银卖不卖?’他便晓得你是谁了。”

陈近南点头道:“此言甚是有理,却不知李兄弟有何高见?”李式开道:“这件事甚为严峻,大伙儿须得从长计议。部属也想不出甚么好体例。还是服从总舵主的指导。”

韦小宝一起之上,早已想好了一大片大话,如何给能人捉去、如何给装在枣子箱中运去等情倒不必扯谎,跟着说众奸党如何设了灵位祭奠,为了等一个领袖人物,却暂不杀他,将他绑在一间黑房当中,他又如安在半夜里磨断手上所绑绳索,杀了看管的人,逃了出来,如安在草丛中遁藏追骑,如何偷得马匹,绕道而归,说得绘声绘影,活泼之至。

林永超大声道:“拚着千刀万剁,也要扳他一扳。”蔡德忠道:“你早扳过了,吴三桂没扳倒,却扳断了本身一只手。”林永超怒道:“你嘲笑我不成?”蔡德忠自知讲错,陪笑道:“我是讲笑话,林兄弟别活力。”

待得玄水堂香主林永超提及云南会务时,他神情激昂,不竭谩骂,韦小宝才留上了神,只听他道:“吴三桂那大汉奸到处跟我们作对,从客岁到本年,还没满十个月,会中兄弟前前后后已有七十九人死在这王八蛋手里。他妈巴羔子的,老子跟这狗贼不共戴天。部属数次派人去行刺,但是这汉奸身边能人甚多,接连行刺三次,都失了手……”

陈近南道:“‘此事严峻,须得从长计议。’李兄弟这一句话,便是高见了。常言道得好: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十小我,不,十一小我,静下来细细想想,主张儿就更加多了。我们杀吴三桂,不但为六合会给他害死的众位兄弟报仇,也是为天下千千万万汉人同胞报仇。此事我筹思已久,吴三桂那厮在云南根深蒂固,权势庞大,单是六合会一会之力,只怕扳他不倒。”

陈近南浅笑道:“这是唯恐误打误撞,真有人去处他买‘清毒复明膏药’。他一听你还价黄金五两、白银五两,便问:‘为甚么代价如许贵?’你说:‘不贵,不贵,只要当真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他便说:‘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你说:‘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他又问:‘红花亭畔那一堂?’你说:‘青木堂。’他问:‘堂上烧几炷香?’你说:‘五炷香!’烧五炷香的便是香主。他是本会青木堂的兄弟,属你该管。你有甚么事,能够交他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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