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柳大洪等听他自报姓名,均想:“武林当中,没听到有李西华这一号人物,那多数是化名了。但少年豪杰当中,也没传闻有那一名身具如此武功。”陈近南道:“鄙人孤陋寡闻,竟未得知江湖上出了中间如许一名豪杰,好生忸捏。”

李西华摇手道:“不然,鄙人刚才所使的,都不过是小巧工夫,不免有些傍门左道。这位老爷子使招‘云中现爪’,抓得我手臂几乎断折。这位爱点头的大胡子朋友双手抓住我后腰,想必是一招‘搏兔手’,抓得我哭又不是,笑又不是。这位白胡子老公公这招‘白猿取桃’,真把我胁下这块肉当作蟠桃儿普通,紧紧拿住,再不肯放。这位长胡子朋友使的这一手……嗯,嗯,招不偶妙,是不是‘城隍扳小鬼’啊?”关安基左手大拇指一翘,承认他说得不错。实在这一招本名“小鬼扳城隍”,他倒转来讲,乃是自谦之词。

陈近南道:“到底正统在隆武,还是在永历,现在也不忙细辩。沐小公爷、柳老爷子,天下豪杰,只如果谁杀了吴三桂,大师就都奉他号令!”

陈近南伸脱手掌,向沐剑声道:“小公爷,我们另有两记没击。”沐剑声道:“恰是!”伸手和他悄悄击了两掌。

世人见此人一身青布长袍,约莫二十五六岁,身形高瘦,瞧模样是个文弱墨客。

沐剑声道:“陈总舵主有何高见?”陈近南道:“依鄙人之见,吴贼作孽太大,单是杀他一人,可千万抵不了罪,总须搞得他身败名裂,满门老幼,杀得寸草不存,连跟从他为非作歹的兵将部下,也都一网打尽,方消我大汉千万百姓心头之恨。”

陈近南浅笑道:“中间既是好朋友,何不请坐喝茶?”那墨客拱手道:“这杯茶原是要叨扰的。”踱着方步走近,向世人团团一揖,在最末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大家若不是亲目睹他显现技艺,真难信赖如许一个文质彬彬的墨客,竟会身负如此上乘武功。陈近南笑道:“中间何必太谦?请上坐!”

那人并不抵挡,笑道:“六合会和沐王府是如许对于好朋友么?”

关安基、徐天川、柳大洪、吴立品四人手中,各自抓住了一块布片,倒是将那墨客身上青布长袍各自拉下了一片。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非常。六人脱手洁净利落,旁观世人看得清楚,都忍不住大声喝采。这中间喝采声最响的,还是那“铁背苍龙”柳大洪。吴立品连连点头,脸上倒是又忸捏、又佩服的神情。

李西华一惊,大声道:“我已中了你的‘凝血神抓’?”

沐剑声道:“中间既是吴贼的仇敌,我们敌忾同仇,乃是同道,无妨缔盟联袂,同谋诛此大奸。”李西华道:“恰是。刚才小公爷和陈总舵主正在三击掌发誓,却给鄙人冒莽撞失的打断了。两位三击掌以后,鄙人也来拍上三掌可好?”柳大洪道:“中间是说,倘若中间杀了吴三桂,六合会和沐王府群豪,都得听奉中间号令?”李西华道:“那千万不敢。鄙人是后生小子,得能跟随众位豪杰,便已心对劲足,那敢说号令群雄?”

柳大洪点了点头,道:“那么中间心目当中,以为永历、隆武,那一名先帝才是大明的正统?”当年柳大洪跟从永历天子和沐天波转战西南,自滇入缅,经历无尽艰险,成果永历天子还是给吴三桂害死,他立下血誓,要扶助永历先人重登皇位。陈近南保全大抵,不肯为此事而生争论,但这位热血满腔的老豪杰却念念不忘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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