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在双龙岗开山立柜,弟兄们报说,山东省东兖道丘道台大哥致仕离任,带同了家眷回籍,要从双龙岗下颠末,油水很多。我们在绿林的,吃的是打家劫舍的饭,碰到赃官贪吏,那是最好不过,一来赃官搜刮很多了,劫一个赃官,赛过劫一百个平常客商。二来劫赃官不伤阴骘,他积的是不义之财,拿他的银子我们是心安理得。不过探听得护送他的,倒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是山东济南府会友镖局的总镖头闵子叶,那就是闵子华的兄长了……”

焦公礼道:“我一听以后,倒不敢冒然脱手了,因而亲身去踩盘。那天早晨在客店中察看他们行迹,却听到了一件气炸人肚子的事。”

袁承志一面聆听室内焦公礼的说话,一面不时斜眼察看万里风与孙仲君的动静。忽见孙仲君伸手到腰间一摸,俄然跳起,发明佩剑让人抽去,忙向万里风作了个手势,两人不敢再行逗留,越墙走了。

两人又从窗缝中向室内张望,只见连续出去了二十多人,年长的已近四旬年纪,最年青的却只十六七岁,想来都是焦公礼的门徒了。众门徒向师父行了礼,垂手站立,大家脸上均有愤恚之色。

“有一日三人喝酒闲谈,史老迈忽说大明的气数已完,咱哥儿们都是一副好技艺,为甚么不投效明主,做个建国功臣?我说去投闯王,干一番奇迹,倒也不错。他哈哈大笑,说李自成是匪贼流寇,成得甚么气候。目睹满清兵势无敌,指日入关,如果我肯投效,他可在满清九王爷面前力保。我一听之下,顿时大怒,骂他们忘了本身是甚么人,如何好端端的大明豪杰,竟去投降鞑子?那岂不是去做不要脸的汉奸?死了以后也没脸孔去见祖宗。”

孙仲君拭去剑上血迹,还剑入鞘,神采自如的归座,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剑洁净利落,脱手快极,但是厅上数百人竟没一人喝采,均觉非论对方如何不是,却也不该这般毒手对待前来邀客的使者。连闵子华于震惊之下,也忘了叫一声好。孙仲君心下甚不乐意。

焦公礼神采惨淡,说道:“我年青时身在绿林,现时也不必对大师相瞒了。”袁承志见众徒脸现惊奇,心想本来他们均不知师父的出身经历。

“当时仙都派门人已得知讯息,不等我上山,半途拦住了我就跟我难堪,大师气势汹汹,也不容我辩白。幸亏一名江湖奇侠路过见到,拔剑互助,将我护奉上山,和黄木道长三对六面的说了个清楚。那黄木道长很识大抵,束缚门人,永久不得向我寻仇。但为了仙都派的申明,要我不成在外鼓吹此事。我天然承诺,下山以后,今后绝口不提,是以这事的原委,江湖上晓得的人极少。当时闵子叶的兄弟闵子华年纪幼小,多数不知内幕,仙都派的门人天然也不会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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