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抛去单刀,抱住了他,哭道:“我伉俪本日死在这里了。”韦小宝仗着匕首锋利,每一刀挥去,便斩断一条毒蛇。但林中毒蛇愈来愈多,两人挣扎着出林,身上已给咬伤了七八处。韦小宝只觉头晕目炫,垂垂昏倒,眺望海中,那艘划子正向大船驶去,相距已远。方怡叫了几声,船中海员却那边听获得?

一日傍晚,车马到了大海之滨,方怡携着他手,走到海边,悄悄的道:“好弟弟,我和你驾船出洋,四海遨游,过神仙普通的日子,你说好是不好?”说这话时,拉着他手,将头靠在他肩头,身子软软的,似已全有力量。

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响,有人说道:“你们到这里来干甚么?不怕死么?”韦小宝回过甚来,见是三名中年男人,忙叫:“大叔拯救,我们给蛇咬了。”一名男人从怀中取出药饼,抛入嘴中一阵咀嚼,敷在韦小宝身上蛇咬之处。韦小宝道:“你……你先给她治。”这时本身双腿乌黑,已全无知觉。方怡接过药来,自行敷上伤口。

方怡也没留意去听,道:“你说有一件事,怕我听了欢乐得晕了畴昔,就是这些么?”韦小宝给她迎头泼了一盆冷水,又见她对本身的吹牛浑没在乎,不由兴味索然,本身不是寺人的话也懒得说了,随口道:“就是这些,本来你听了并不欢乐。”方怡淡淡的道:“我欢乐的。”这句话明显言不由衷。

舟中生涯,又别有一番六合。方怡陪着他喝酒猜拳,谈笑不由,直到深夜,奉侍他上床后,才到隔舱安睡,次日一早,又来帮他穿衣梳头。韦小宝心想:“她现在还不知我不是寺人,只道我们做伉俪毕竟是假的,甚么时候才跟她说穿?”

方怡点点头,待梢公出舱,悄悄的道:“长生不老,也不想了,面前这等日子,就比做神仙还欢愉。”韦小宝大喜,道:“我和你就在这岛上住一辈子,仙果甚么的,也不打紧,只要你永久陪着我,我就是神仙。”方怡靠在他身边,柔声道:“我也一样。”

韦小宝想起双儿,她虽武功甚高,但是茫茫大海当中,孤身一人,如何得脱众暴徒毒手,不由得大急。

韦小宝道:“我外公是明朝大官,在扬州仕进,鞑子攻破扬州,我外公抗敌而死。我妈妈当时是个小女孩,流落街头,扬州倡寮里有个大富嫖客,见她不幸,把她收去做小丫头,一问之下,好生恭敬我外公,便收了我妈妈做义女,带回家去,又做令媛蜜斯。厥后嫁了我爸爸,他是扬州驰名的大族公子。”

方怡横了他一眼,板起了脸,转过甚去。韦小宝急道:“好姊姊,你活力了么?”

方怡浅笑问道:“你发甚么呆?”韦小宝道:“好姊姊,你……你真是都雅。我想……我想……”方怡道:“你想甚么?”韦小宝道:“我说了你可别活力。”方怡道:“端庄的话,我不活力,不端庄的,天然活力。你想甚么?”韦小宝道:“我想,你倘若真的做了我老婆,我不知可有多高兴。”

一起上方怡跟他尽说些不相干的闲话。当日在皇宫当中,两人虽同处一室,但多了个沐剑屏,方怡非常矜持,现在并骑徐行,倒是笑语殷勤,不再故作持重。余人见机,远远落在前面。韦小宝情窦初开,在皇宫中时叫她“老婆”,还是打趣占了六成,轻浮讨便宜占了三成,只要一成才有模糊约约的男女之意。这天别后相逢,见方怡一时轻嗔薄怒,一时柔语含笑,不由得动情,见她骑了大半日马,双颊红晕,排泄细细汗珠,说不出的娇美敬爱,呆呆的瞧着,不由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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