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气候阴沉,草木清爽,袁承志、青青、哑巴、洪胜海一行人别过木桑道人,将十只铁箱装上大车,向北进发。焦公礼父女及众弟子同太长江,送出三十里外,方才道别。江北一带还是金龙帮的地盘,焦公礼早已派人送讯,每个船埠都有人殷勤接送。

行了十多日,来到山东界内。洪胜海道:“相公,这里已不是金龙帮的地界。从本日起,我们很多留一点儿神啦。”青青道:“如何?有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吗?”洪胜海道:“方今天下盗贼如毛,山东能人尤多。最短长的是两帮。”青青道:“一帮是你们渤海派了。”洪胜海笑道:“渤海派专做海上买卖,陆上的东西,就算黄金宝贝丢在地下,我们见到也是不捡的。”青青笑道:“本来贵派不算,那么是哪两帮?”洪胜海道:“一帮是沧州千柳庄、褚红柳褚大爷的部下。”袁承志道:“我也曾听师父提及过,褚红柳以朱砂掌驰名江湖。”洪胜海道:“恰是。另一帮在恶虎沟开山立柜,大当家阴阳扇沙天广武功了得,部下人多势众。”袁承志点头道:“我们今后谨慎在乎,每晚一人轮番守夜。”

次日又行,走不出五里,见前面四骑马远远跟着。洪胜海道:“是了,他们昨儿人手还没调齐,本日必有变乱。”中午打过尖后,又有两骑马趟下来看相摸底。洪胜海道:“这倒奇了,道上看风踩盘子,向来没这么多人。”行了半日,又有两乘马掠过。

这番话只把房外群盗听得心痒难搔,恨不得便跳出来抢了过来。但上面头拥有令,看中这批货的盗窟太多,大伙要筹议好了再动,免伤同道和蔼,谁也不准先行动手。目睹袁承志向洪胜海摆摆手,笑着睡了,烛火不熄,珠宝也不清算,摊满了一桌,只把群盗引得面红耳赤,不住干咽唾涎。

袁承志见前面八人一字排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脸男人越众而出,手中不拿兵刃,只摇着一柄摺扇,细声细气的道:“袁相公请了!”袁承志见他脚步凝重,心想此人武功不弱,手持铁骨摺扇,多数擅于打穴,当下一拱手道:“寨主请了。”

睡到半夜,只听得屋顶微微响动,晓得盗伙到了。他起家点亮了蜡烛,翻开铁箱,取出一把把明珠、宝石、翡翠、玛瑙,在灯下把玩。奇珍奇宝在灯下灿然生光,只见窗棂之边、门缝当中,不知有多少只贪婪的眼睛在向里窥测。

洪胜海道:“三百两银子一颗,那是再也不能少了。这里共是二十四颗,少说也值得一万五千两银子。”袁承志奇道:“如何是一万五千两?”洪胜海道:“单是这么大、这么圆、这么光亮的一颗珠子,已非常少见,可贵的是二十四颗竟普通大小,全无瑕疵。一颗值三百两银子,那么二十四颗起码值得一万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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