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惊诧道:“那如何能够?这是胡兄要送给孟老爷子的。”胡桂南道:“若不是相公仗义相救,兄弟非死即伤,这对冰蟾总之是到不了孟老爷子手中啦。至于寿礼嘛,不是兄弟夸口,手到拿来,到处皆是,用不着操心。”袁承志不住推谢。胡桂南有些不欢畅了,说道:“这位相公既不肯告知姓名,又不肯受这冰蟾,莫非狐疑是兄弟偷来的,嫌脏不要么?”袁承志道:“胡兄说那边话来?刚才仓猝,未及通名。小弟姓袁名承志。”

铁罗汉和胡桂南同时“啊”的一声惊呼。胡桂南道:“本来是七省盟主袁大爷,怪不得如此好技艺。袁大爷带领群雄,在锦阳关大破鞑子兵,天下无不钦慕。”铁罗汉道:“我先几日听到这动静,不由得伸手大打本身耳光。”世人惊诧不解。青青道:“为甚么打本身耳光?”铁罗汉道:“我愤恨本身运气不好,没能赶上打这场大仗,连一名鞑子兵也没杀到。”世人又都给他逗得笑了起来。

胡桂南晓得程、沙二人别离是北直隶和山东江湖豪杰首级,见二人对袁承志神态恭敬,此人刚才脱手相救,内功精深,必然非同小可,只是未通姓名,也不敢冒然再问。他本来生性风趣,爱开打趣,这时却规端方矩的不敢猖獗。

两人各运尽力,向前猛推。梵衲左手固然空着,但满身之力已运在右掌,左臂就如废了普通,不能再运力出拳。两边势均力敌,顿时对峙不动,进既不能,退亦不得,均知谁先收力畏缩,不免立毙于对方掌下,但如此拚斗下去,势不免内力耗竭,两败俱伤。两人俱感悔怨,心想与对方本无怨仇,只不过一时忿争,如此拚了性命,委实无谓。再过一阵,两人额头都冒出黄豆般的汗珠来。

过得一会,梵衲和那男人力量渐复,齐来向袁承志拜谢拯救之德。

袁承志笑道:“不必客气。就教两位高姓大名。两位如此武功,必是江湖上成名的豪杰豪杰了。”那梵衲道:“我法名义生,但旁人都叫我铁罗汉。”那男人道:“鄙人姓胡名桂南。就教高姓大名,这两位是谁?”

只见那男人东逃西窜,梵衲拳打足踢,始终碰不到他身子。过未几时,大堂中桌凳都已给两人推倒。碗筷酒壶掉了一地。那男人拾起酒壶等物,不住向梵衲掷去。梵衲呼啸连天,接过回掷。两人身法快速,竟然都有一身好武功。

孟伯飞见了袁承志、程青竹、沙天广三人的名帖,忙亲身驱逐出来。他早知袁承志年青,还道必有过人之处,现在相会,见他只是个乌黑少年,形貌平淡,不觉一楞,老迈不悦,心想:“七省的豪杰豪杰怎地颠三倒四,推举这么个毛头小伙子做盟主?”但世人远道前来拜寿,自是给本身极大面子,因而和大儿子孟铮、二儿子孟铸连声伸谢,迎了出来,互道敬慕。袁承志见孟伯飞身材魁伟,须发如银,虽以六旬之年,还是声若洪钟,行动更妥当非常,想来武功深厚。两个儿子均在丁壮,也都豪气勃勃。

说话之间,孟伯飞对泰山大会仿佛颇不觉得然,程青竹谈到泰山之会,他都故作不闻,并不接口。过了一会,又有贺客到来,孟伯飞说声:“失陪!”出厅迎宾去了。青青心道:“此人号称盖孟尝,却本来是浪得浮名。早知他这么老气横秋的,就不来给他拜甚么寿了。故乡伙我还见得不敷多么?再老的也见过。我本身家里就有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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