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金庸作品集(简体新版) > 第68章 碧血剑(68)
[16]万历四十四年,给事中熊明遇疏:“内库太实,外库太虚。”
[14]吏部尚书李戴奏:“今三辅嗷嗷,民不聊生;草木既尽,剥及树皮;夜窃成群,兼以昼劫;道殣相望,村空无烟。……使百姓坐而待死,更何忍言?使百姓不肯坐而待死,又何忍言?……此时赋税之役,比二十年前不啻倍矣……指其屋而挟之曰‘彼有矿’,则家立破矣;‘彼漏税’,则V立倾矣。以无可查稽之数,用无所顾畏之人,行无天理国法之事。”
[26]关于袁崇焕的事迹,如未说明出处,首要系根据《明史·袁崇焕传》所载。
[9]叶向高奏:“中外离心,辇毂肘腋间怨声愤盈,祸机不测,而陛下务与臣下隔断。帷幄不得关其忠,六曹不得举其职。举天下无一可托之人,而自发得神明之妙用。臣恐自古圣帝明王,无此法也。”
[3]这是后代论者的共同意见。《明史·神宗本纪》:“故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赵翼《廿二史札记·万历中矿税之害》:“论者谓明之亡,不亡于崇祯而亡于万历云。”狷介宗题明长陵神功圣德碑:“明之亡非亡于流寇,而亡于神宗之荒唐,及天启时阉宦之跋扈,大臣志在禄位款项,百官专务追求恭维。及思宗即位,逆阉虽诛,而天下之势,已如河决不成复塞,鱼烂不成复收矣。而又苛察太过,人怀自免之心。小民痛苦而无告,故相聚为盗,闯贼乘之,而明社遂屋。呜呼!有天下者,可不知所戒惧哉?”
[15]户部尚书赵世卿上疏言:“天子之令,信如四时。三载前尝曰:‘朕心仁爱,自有停止之时。’本年复一年,更待何日?天子有戏言,王命委草泽。”
[25]《明史》说熊廷弼摆布手都会射箭,但没有提到袁崇焕会武。
二〇〇二.七
[20]“他日蓟门践踏,铁骑临郊,陛下能高拱深宫,称疾却之乎?”
这篇笔墨并无多大学术上的代价,所参考的册本都是我手头统统的,客居香港,数量非常有限。出自《太宗实录》、《崇祯长编》等书的多少质料都是直接引述,未能查对本来的出处,或许会有错误。这篇笔墨如果有甚么意义,或许是在于它的“可读性”。我以相称严峻的尽力,制止了普通汗青笔墨中的通俗晦涩。现在的脸孔,比之在《明报》上所颁发的初稿〈广东豪杰袁蛮子〉,笔墨上要顺畅了些。此文可说是我正式修习汗青的起点与习作。
[13]给事中田大益奏:“内臣务为劫夺以应上求,矿不必穴而税不必商,官方邱陇阡陌皆矿也,官吏农工皆入税之人也,公私骚然,脂膏殚竭,向所谓军国正用,反致缺损。……四海之人方反唇切齿,而冀以智计甘言掩天下耳目,其可得乎?陛下矜奋自贤,沉迷不返,以豪珰奸弁为腹心,以款项珠玉为命脉……即令逢干剖心,皋夔进谏,亦安能解其惑哉?”又言:“陛下驱率狼虎,飞而食人……夫天下至贵而金玉珠宝至贱也。积金玉珠宝若泰山,不成市天下尺寸地,而失天下,又何用金玉珠宝哉?”
[4]十六世纪前期来到中国游历的欧洲人,如G.Pereira,G.da Gruz,M.de Rada 等人著书盛赞中国。他们拿中国的门路、都会、地盘、卫生、穷户糊口等和欧洲比较,以为中国好很多。见A.P.Newton,ed.,Travel and Travellers of the Middle Ages;C.R.Boxer,South China in the 16th Century等书。直到一七九八年,马尔塞斯在《人丁论·第一篇》中还说中国事全天下最富庶的国度。万积年间来到中国的上帝教教士利马窦等人更盛赞中国的武功轨制,以为环球无出其右。参阅L.J.Gallagher,S.J.tr.,China in the Sixteenth Centu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