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正要去拿圆筒,身上剧毒初清,俄然间双足发软,身子一下摇摆。

袁承志听何铁手扯谎,这才放心,心想:“天下拜师也没这般要胁的。如她心术不改,决不传她技艺。”当下正色道:“实在我并无本领收徒传艺,既然你一番诚意,我们临时挂了这个名,等我禀明师父,他白叟家允准以后,我才气传你华山派本门武功。”何铁手眉花眼笑,没口儿的承诺。

来到门外,只听得一个女人声音抽泣甚哀。袁承志闪在门边,往里张望,心头大喜,本来崇祯正坐在椅上。一个穿皇后装束的女人站着,一面哭,一面说道:“十六年来,陛下不肯听臣妾一句话。本日到此地步,得与陛下同死社稷,亦无所憾。”崇祯昂首垂泪。皇后哭了一阵,掩面奔出。

袁承志道:“何教主歇息一会儿吧,我要去换衣会客。”说着回身便要入内。何铁手大急,叫道:“你当真不肯收我为徒?”袁承志道:“兄弟不敢当。”何铁手道:“好!夏女人,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有人半夜里把丹青放在床边。”

袁承志对水云道:“道长,她已拜我为师。尊师的事,我们慢一步再说……”何惕守道:“黄木道长给我姑姑关在云南丽江府玉龙雪山毒龙洞里。你们拿这个去放他出来吧。”说着拿出一个乌黑的蛇形铁哨来。水云与闵子华传闻师父无恙,大喜过望,赶紧谢过,接了叫子。何惕守道:“这是我的令符。你们顿时赶去,只要抢在头里,云南路远迢迢,讯息不灵,教众还不知我已叛教,见了这个令符,自会放尊师出来。”水云与闵子华仓促去了。

青青道:“何教主……”何铁手道:“你不能再叫我作教主啦。师父,请您给我改个名儿。”袁承志想了一下,说道:“我读书未几,想不出甚么好名字。你本来叫铁手,女孩儿家,用这名字太凶恶了些,就叫‘惕守’如何?惕是警戒着别做好事,守是严守端方、正朴重派的意义。”何铁手喜道:“好好,不过‘惕守’两字太端方了。师父,我学了你武功以后,我比如多添了一只手,我本身就叫‘添手’。夏师叔,你就叫我添守吧。”青青笑道:“添一只手,变成了三只手,那是我们的圣手神偷胡大哥。你年纪比我大,本领又比我高,如何叫我师叔?”何惕守在她耳边悄声道:“现下叫你师叔,过些日子叫你师娘呢!”

傍晚间,大家已将歌谣到处传播,只听西城众闲人与小儿们唱了起来:“朝求升,暮求合,迩来贫汉难存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束大小都欢腾!”又听东城的闲汉们唱道:“吃他娘,着他娘,吃着不尽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城中官兵早已大乱,各自筹算如何逃命,又有谁去理睬?听着这些歌谣,更是民气惶惑。

袁承志叫道:“快开城门,驱逐闯王!”说动手上一用劲,曹化淳痛得几乎晕了畴昔。他命悬人手,那敢违背?何况目睹局势已去,反想驱逐新主,重图繁华,当即传命令来,彰义门大开。城外闯军欢声雷动,直冲出去。成千成万身披黑甲的兵将涌入城门。袁承志站在城头向下望去,见闯军便如一条大黑龙蜿蜒而进北京,威不成当。

两人走了不久,北都城里各路豪杰齐来听袁承志号令。他既是七省英豪的盟主,又是闯军“金蛇营”的首级金蛇王。袁承志事前早有安插,谁放火,谁策应,已分拨得井井有条。闯军如何攻城,明军如何守御,各处探子不住报来。过得一会,一名男人送了一封信来,是李岩命人混进城来递送的,本来他统军已到城外。袁承志大喜,当即派人四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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