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心想那可不是,我家嫣姐儿就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对劲劲儿虽冒上了脸,却也记得礼上来往,“姐姐谈笑了,在这盛京,那个不知姝姐儿知书达理,秀外慧中,都道我们鱼家老夫人和大夫人,不愧是王谢出身,教出来的女人就是出类拔萃。”
她娘就是个实心眼的脾气中人,真敬爱着本身丈夫,对他毫无保存,经心拜托和信赖。至于甚么端方,甚么名声,她能够全不在乎,只要丈夫站在本身一边。
厉氏书读的少,对这些宦海上的事,也不甚体味,她只是满心为丈夫欢畅,“相公年青有为,前程定是不成限量,这可真是一桩大功德。”
严氏赶紧上前帮着顺气,劝说道:“婆婆息怒,老爷才被皇上汲引,如果传出这些事,定是要有影响的。”
但作为一名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鱼令嫣又太能了解她娘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相公升了甚么官?”厉氏语中尽是欣喜。
鱼老太太吭声道:“这翰林院是清贵,可如果做了殿阁大学士,那就金贵了,我听老头子说,皇上近年来,更减轻用六阁了,直逼六部呢。”
这时传来鱼令嫣柔婉的声音,“孙女给大奶奶存候,愿您万福安康,见过伯娘,祝您万事大吉。”
“我们鱼家起自耕读,运营五代,才有了本日的清贵之名,说到底,还是子孙争气。那些个勋贵出身的公子哥儿,穷奢极侈,湛湎荒淫,只会在脂粉堆里打滚,哪有几个出息的。儿媳妇,你说是不是?”
闻于此,就算是一贯矜持的严氏,也不由展露了至心实意的笑容。
这如果她,就会先认怂,再谋其他。
严氏但笑不语,不置可否。
“别的我们临时不提,我只想问问你,筹算何时给你相公纳妾?”
这安请的,不欢而散。
“升任的修撰,将要参修《雍和会典》,虽只是从六品的官,但在翰林院里渐渐熬资格,今后像公爹普通,谋个从二品的翰林掌院学士,应当是不难的。”
“我再也不肯见她,今后再不准她过来!”鱼老太太严词回绝。
鱼老太太心中熨帖极了,赶紧搂过令嫣,畅然道:“还是嫣姐儿会说话,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真就让你说对了,你父亲就要升迁了,方才我跟你伯娘正提及这事呢。”
于理,她娘十年无子不纳妾,如何都是错,老太太体贴二房的子嗣题目,如何都是对。于情,老太太虽名义上是伯娘,实际倒是婆婆,她娘如何都算违逆不敬了。
“伯娘说的是。”
“您是我伯娘,我是二房的媳妇,向来都没传闻过,哪家伯娘要休掉侄媳妇的,您跟我说说,这是凭甚么理?鱼家只要相公能休我。”
不得不说,鱼恒真是有福分,两位夫人,一名是出水芙蓉,一名是玉面桃花,都是可贵的绝色才子,如此齐人之福,可真令人羡慕。
这位便是大房夫人严润萱,她清丽高雅,面貌美极,声音轻和舒缓,和顺动听,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子书卷气,还隐有一股崇高严肃的味道。
厉氏心中格登一声,暗道又来了。
只是,一个孝字压在头顶,另有个大房隔在中间,她爹真的靠的住吗?
厉氏牵着令嫣的手,疾步分开,一刻也不肯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