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沉下脸,看了温氏几眼,暗道这孩子是如何了?先前看着还好,可比来如何就跟失心疯了似得,一日不如一日,本日在老太太面前,就如许没有体统,她还记得本身是侯府的二奶奶吗?这和那些布衣百姓家的刻薄媳妇有甚么两样?
正绞尽脑汁想着今后该如何做的时候儿,就听内里丫头们齐声笑道:“大奶奶过来了。”接着方采薇的声声响起:“过来了过来了。哎!小媛儿,你去小厨房帮我温两碗牛奶,我本日带着崽儿过来给老太太看,它们俩还没喝奶呢。”
常夫人嘲笑道:“甚么丢不丢人?这话好没事理。当日虹儿进冷宫,我们家被指责的还少了?现在采薇不过帮着铺子定定方向,管管帐把把关,又不消她抛头露面去做掌柜,如何就不可?你不要在那边杞人忧天。至于你嫂子府里的事情多,又管着内里,她都没叫苦,还兴趣勃勃的,你操的甚么心?偶然候好好管管你房里那些丫头婆子,别再出一个芦苇,也就是给大师积善了。”
温氏失声尖叫,常夫人的话就仿佛是一柄大锤子,“咚”的一下敲在她脑袋上,气急废弛之下,也顾不上甚么尊卑礼数,便站起家叫道:“太太,铺子的事不一贯是二爷管着么?怎的……俄然会让大嫂管?这事儿如何都没人晓得?”
温氏渐渐靠坐下去,好半晌方嘲笑道:“她派芦苇传假动静的启事,我想我已经晓得了。不过就是盼着我晓得动静后去太太和姨娘面前儿闹,到当时,老爷太太岂不生我的气?只怕他们本来还没下定决计,让我这一闹,活力之下也定要把新铺子交给她管,到头来她如愿以偿,倒让我背了个恶妻的恶名,这战略当真周到又暴虐。”
第二每天蒙蒙亮,温氏便起来了,让宝珠给本身经心梳洗打扮,都清算完,方站起家悠悠道:“走,去老太太那儿,大奶奶这会儿怕是要等着看我们的好戏,我们就让她空欢乐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