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的聘礼整整一百六十抬,遵循定制,加上十万两聘金,总计约合纹银十八万两。高傲武立朝,皇后、四夫人、太子妃、亲王妃的嫁奁便是宫里费钱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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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娘看一眼那些五色缤纷的箱笼,苦笑道:“五蜜斯目光独到,还是请她亲身来挑吧,当日若非五蜜斯发明宋姨娘把宝贵之物当作平常东西混在大库里,妾身也不能把那两方印石送到老爷面前。”
箱笼翻开,金三老爷就不欢畅了,宋秀珠如何如许不下台面,这些嫁奁和发作户嫁女儿有甚么辨别,送到亲王府,只能让人笑话金家伧俗。
金媛嘲笑:“成何体统?您是怕丢了您这位亲王岳丈的脸,还是怕丢了那位王妃的脸呢?不过就是个和男人私相授受的浪货,凭甚么就要和我抢东西,她配吗?”
想到这里,金三老爷狠下心来。咬咬牙。问那礼部官员:“王爷的意义,金家要再拿多少合适呢?”
听闻睿亲王让金家再出一份嫁奁,小巧先是瞠目,接着便笑得肚子疼。
幸亏终究又能玩手机了~~~
镇国公嫁了六个女儿了。这嫁奁陪得不要太多。
看到这份奁仪录,金敏松了口气,把女儿嫁给亲王做王妃真是太省钱了,不但省了一份嫁奁,还能收上大把礼金。
金媛还要再骂,梅姨娘一个眼色,两个细弱婆子过来,拉扯着她便往外走。
礼部送来的奁仪录上,有家具箱笼、布料锦缎、王妃号衣常服、金器、银器、玉器、铜锡器皿,总计纹银九万两。
“本王娶的是活财神金家的女儿,过嫁奁时若只要宫里的这些,岂不让人笑话?”
带话来的是礼部的,这位仁兄恐怕金三老爷不能贯穿王爷的旨意,便耐烦解释:“大武朝有五品上不选秀之说,是以宫里的皇后啊四夫人啊全都出身寒微,担忧她们的嫁奁有失国体,这才交由外务府承办。可向来太子妃和亲王妃却大多出身权贵,如果还拿外务府承办的嫁奁来对付,那就贻笑风雅了。您也只要一名女儿做王妃,比起镇国公来,这还赚着呢。”
嫁奁都是她的私产,除了她今后过继的阿谁孩子,也不会便宜别人。
小巧冲她们笑笑,表示她们不要多嘴。
金三老爷派人来请她,传闻是要到望荷园挑嫁奁,她打从心眼里硌应,是以就磨蹭了一会儿。
金三老爷气得颤栗,也不知这个女儿如何变成这个模样,本来他还不谦让金媛远嫁,现在猛的想起聂氏说的话,心道还是把她远远嫁了,落个耳根清净,到时再闯甚么祸,眼不见心不烦。
那官员捋着胡子,煞有介事四下看看。像是恐怕被人听到他在暗渡陈仓:“王爷说了,外务府奁仪录上有的东西就免了,多放些长脸面的东西就行了,比如古玩书画、宝贵药材、古籍名石、文房四宝之类的。到时摆出来既风雅又贵气,这才不算失礼。至于压箱钱。王爷说放上一万两就够了。”
比及她到了望荷园时,方才走进庑廊,就听到内里传来金媛锋利的哭喊声。
聘礼送过来,纳征礼成,接下来就是金家最繁忙的时候。金三老爷在睿亲王升堂拜岳的次日,便六百里加急将丧事奉告吴县的金家亲戚和远在任上的金二老爷金政。
“这都是我的嫁奁,凭甚么要让阿谁小蹄子先挑啊,父亲,您眼里另有没有我娘,另有没有我啊!”
本来,就在小巧磨蹭的工夫,获得动静的金媛就抢先来到望荷园,看到她的嫁奁里最值钱的几个箱笼全都翻开了,她气得几近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