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腰牌,那岂是能随便送出去的,如果冒莽撞失收下来,进城时被看破,那就是极刑。
看她眼中另有游移,花雕忙道:“金五蜜斯就不要推让了,我明天真的要回都城,方才怕您推让,这才想把腰牌先给您用用,我身边另有侍卫,也不差我这一张腰牌。您既然不肯,那到时跟在我们前面吧,传闻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也不知还要乱到几时,您和我们一起走,也好有个照顾。”
小巧怔了怔,这是如何回事?
如果明天就能回都城,倒也挺好的,只是花雕的态度让她起疑,总感觉这内里有些不对劲。
小巧见礼谢过。请花雕在炕桌前坐下。她这才慢条斯理隧道:“多谢花雕女人的美意,家母正在庄子里养病,我倒也不急着回都城。想趁着这个机遇在庄子里侍母敬孝。您这腰牌我一时半刻也用不到,还请花雕女人收回吧。”
西岭这边的庄子一座挨着一座,哪个都不比金家庄子小,流民真的来西岭惹事,也轮不到金家焦急,另有大把的人家会派仆人护院守在那边。
小巧在庄子里住得很舒畅,她并不急着回都城,张婆子被轰出去了,可银铃还在她那边。那天她分开都城时没想到会担搁这么久,也不晓得针线房的人有没有再去要人。
“家母的病分歧适住在都城,庄子这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听花雕女人如许一说,我就更不敢归去了,万一有流民到庄子里惹事,家母难道不平安了。”
花雕明显已经没有耐烦了,她拍拍脑门:“金五蜜斯如果不放心,我把我部下的侍卫留下几个,流民真如果敢来惹事,只要让您庄子里的管事到清觉山庄,就会有侍卫过来,您不消担忧,这事包在我身上。”
小巧心道,这腰牌公然只是拿来装装模样的,说来讲去,花雕就是想在明天亲身送她回京。
花雕闻言,神采大变,急道:“金五蜜斯啊。眼下贱民闹成如许,也不知要何时才气散去。您老是留在这里也不是悠长之计,气候越来越冷,再过上十天半月,西岭就要下雪了。到时大雪封路,即便流民散了,您也回不了都城。再说您是守在令堂身边敬孝了,可令尊还不知有急呢。您总要先回都城住些时候,过些日子再来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