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待到金禄嫂子返来,我替你再问问那金升是哪家铺子的吧。”
回跨院的路上,杏雨还在嘀咕,她总感觉海棠似有难言之隐,莫非是老太太给她定了婚事,而这婚事不对劲?
小巧已经给琳琅绣完了屏风,只等着让人绷了架子,便给琳琅送畴昔。杏雨返来时,见五蜜斯正和浣翠在描绣样。
金子烽从四五岁便住在这里,门口的“听风阁”三字初时是当年冯婉容求了曾为兵马大元帅的世叔周世充所题,厥后周世充兵败,自刎于青龙峪,今上收回周家的爵位,当时冯家也已式微,金敏仓猝换下匾额,本身复又题了“听风阁”三个字,让人连夜挂上去。
除了这听风阁三字以外,西府里其他处所鲜见金敏的墨宝,大多都是请的当世名儒所题,传闻都是花了大把银子的。
能让她来传话,自是金子烽感觉首要的事。
香茗出去时便是挂着脸子的,小巧就当没看到,不过就是个爬床丫头,我如果和你普通见地了,我就白活两世了。
这清楚就是奉告小巧,这都是金子烽让她说的,只不过不能明说罢了,不往内心去,那是必然要装到内心的。
她把从海棠那边听到的动静轻声说给小巧,主仆二人正说着,就见喜儿从内里出去:“五蜜斯,三爷返来了,还陪着高朋一起来的,听风阁的香茗来请您畴昔呢。”
金子烽让清茶奉告她的是,此次来的有一名着男装的女眷,多有不便,才请她畴昔。
以她现在的身份,划一于通房,这类跑腿的事早就不干了,又是来给不失势的五蜜斯传话,她打心眼里就不欢畅,只想着说上一句就归去,喜儿却又跑出来请她出来。
一旁的杏雨看向小巧,小巧给她使个眼色,她便问道:“香茗姐姐,那来的但是许家二爷?”
香茗道:“许家二爷在听风阁小住过,婢子自是识得的,此次来的这两位爷,婢子还是头回见呢。”
听风阁也是依水而建,前临荷池,楼台倒影,风亭月榭,园子不大,但绿槐如盖,又有小泓清流自荷塘中引出去,清碧可儿,涓涓流淌,有轻风吹过,槐叶模糊有风声漫起,是以得名“听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