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父亲曾经承诺了给她另设小厨房的事,可厥后因为宋秀珠那么一闹,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眼下金老太太又在府里,小巧懒得再去实际,就把容园的小厨房清算出来,用来烧水和煮些简朴饭菜。
“有人说西府里要亲上加亲,换个女主子了,到时女儿便是休妇之女,别说许家,就是浅显大户也是避之不及。女儿不知所措,还想请父亲示下。”
小巧点点头:“母亲怀着弟弟时,把她嫁出去的,我也是刚刚才记起她来,也不晓得她嫁到那里去了。”
金敏有些不耐烦,他发明和这个女儿说话,每次都让他既恼火又无从宣泄,且,宋秀珠和金媛的事,他也确切偏疼了,自是不想面对小巧。
“母亲很信赖芬娘,也不知为何却在本身有身时让她嫁出去,当时母亲的状况就已经不太好了,按理说不该在当时把最得力的人打收回去。杏雨,你想体例找人探听探听,看看芬娘是嫁到那里了。”
主仆三人又遛达了一会儿,不觉到了梧桐院四周,却见父亲正从梧桐院里走出来,身边还带着侍书和侍画两个书童。
金敏没想到小巧会如许说,他的眉头微微蹙起,面露不悦:“你母亲不能尽责,是你祖母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不过是让你略尽孝心,你却把本身比做丫环,这那里像是大师闺秀说的话,真是不懂事。”
府里卖力柴米的管事名叫刘喜庆,是刘管家的族侄,常日里最爱喝几杯,杏雨托了府里常在内里走动的小厮买了两坛子汾酒,暗里里给了刘喜庆,说是五蜜斯赏的,让他隔三差五送些柴洋火炭过来。向来这些东西都是不轻易对帐的,西府虽说比不上东府繁华,可各房各院加起来也有两百多人,柴洋火炭之类的,多用罕用,也无从查起,对于刘喜庆来讲就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他在西府干了大几年,蜜斯的犒赏还是头一回,七蜜斯还小倒也罢了,三蜜斯从没有给过他们好神采。
这事冯氏晓得了,也只是扣了芬娘一个月的例银,却又暗里里赏了只赤金镯子给她。
小巧轻笑,口气轻松:“只怕这些话传到衙门里,父亲的烦恼就更多了。”
杏雨长得喜兴,常日里爱说爱笑,嘴巴又甜,虽说五蜜斯在府里没甚么职位,可她也和很多人都能说上话,让她暗中探听,远比小巧把府里的人一个个叫过来查问更有效。
金敏一愣,抬起的脚硬生生又落下,问道:“究竟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