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尝尝,又不是真的去做,从现在到端五节另有几个月,万一到时候你把姚嬷嬷讲的全都忘了如何办,总不能还要让她在一旁指导着吧。”
他的目光看向书案上摆着的一只藤篮,藤篮的提手上系着丝带,内里装着的倒是五颜六色的贝壳。
他是保管员,管帐的是他家娘子。
“你把我的东西都要了去,莫非也要记到帐上?”提及他的那一屋子宝贝,睿王爷心都疼了。
小巧蹬蹬腿,从颜栩腿上坐了起来:“您说过到端五节的,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那一刻,小巧的脑袋有点发懵,随即便是一片浑沌,几近忘了身在那边,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比起刚结婚时,他们两人都有了些经历,固然不再笨拙,也没有那么难堪,可还是带着青涩。
颜栩笑道:“有帐房也有管事,你交给他们去做便是了。哪用事无俱细都要本身来管的。”
小巧不是吹牛,宿世她曾做了一个月的洗头小妹,只是为了盯着对过大楼里的动静。
润儿刚说完,就看到王爷转过甚来,恶狠狠瞪她一眼,谁说本王上火了,本王好得很!
那天早晨睡得很晚,睿王爷洗了头,直到头发焐到半干了,这才睡下。至于他有多么不甘心,能够从他的睡相里感受一二。
小巧的脸胀得通红,小声嗫嚅着:“......我都记着了,不会忘的。”
“本来你喜好这东西,早晓得就让杜康给你带些来了。”
颜栩又看向堆得高高的帐簿和那只算盘,便问:“如何有这么多的帐簿,后宅里能有多少帐目?”
比如现在,小巧除了被颜栩如同暴风骤雨般亲得将近堵塞以外,没有任何美好的感受。
一一一一一一
小巧指着摆在桌上用来做薰香用的大菠萝,道:“就像这岭南的菠萝吧,眼下都城要五两银子一只,但是花三两也能买到,只是成色差了些,个头小了些。十只就差了二十两。我固然不会一一去查,但是每本帐薄都让他们抄过来,我手里握了一份帐簿,即便我不去看,他们也会顾忌几分,水清则无鱼,能让他们得些长处,可也不能由着他们乱来。”
颜栩恍然大悟,难怪当初你屁颠屁颠要帮师父安插浚仪街的宅子,本来这内里油水这么大。一只岭南的菠萝就能差出二两银子啊。府里的一等大丫环每月例银也只要二两。当日你在我这里拿走三千两,想来起码赚了一半。
就在她的小手放到他腰间的那一顷刻,颜栩怔了怔,随即就像是获得鼓励,把她的身子横抱走来,走到铺着波斯织毯的贵妃榻前,他半靠着坐在榻上,让小巧躺在他的怀里,小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严峻,却没有怯意,但又像是带着防备,筹办随时跳起来逃脱似的。
“当然没有记到府里的帐上,那些东西全都各有出处。还要一件件洗白了。再说我还想伶仃留出来。以备今后不时之需。”
小巧亲手盛了一碗端给他:“这粥是我煮的,去肝火的。”
“您不是要沐浴吗?我去给您洗头,我可会洗头了,洗得特别舒畅。”
颜栩的脸上如四时飘过,你都晓得本王肝火旺了,你还这么气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脸上的笑容垂垂隐去。
颜栩看着这双水淋淋的大眼睛,嘴角向上翘起,构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当颜栩好不轻易从她嘴上移开时,小巧就在想,话本子上写得都是哄人的。
从身后抱住小巧的纤腰,笑着说道:“你这书房里都是些甚么玩艺,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