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河面上,他站在船头,风把他的衣裳吹得鼓起来,像是随时都能飞起来一样,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兄妹两个开端辩论,小巧恋慕地看着他们,她还记得小时候二哥欺负四姐,四姐跑着找大伯母告状,大伯母拧着二哥的耳朵过来,对他说:“看看你三弟对珑姐儿多好,你就不能像他一样心疼mm啊。”
“咦,前面那些车马和我们似是去的同一方向,莫非也是来庄子里的?”山路蜿蜒,小巧眼尖,看到前面离他们约一里摆布,有一队车马,阵容浩大,似有百来人。
画舫上的少女们都是大师闺秀,大多读过书的,看到这个少年,怕是都想起了这几句词。
金子焕十七岁,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眼下在都城拜在大儒苏东城门下,偶尔也到自家铺子里帮着大哥打理买卖。
“我们来得晚了,如果早来一个月,恰是桐花开得最好的时候,一朵朵的,像玉石雕成。”琳琅感慨着,她早就想来了,只是没有人陪她一起来,母亲不放心,幸亏现在有小巧和三婶婶陪着她。
“这里真美,氛围也好,住在这里包管能延年益寿。”小巧感慨,宿世她去过很多处所,但来去仓促,偷完就走,从没有像现在如许赏识美景。人公然要死过一次才气珍惜面前的统统。
......
那日龙舟会上,安宁河上的那叶扁舟。没错,这就是扁舟上顶风而立的少年。
四蜜斯琳琅也把脑袋探出来,却没有看远处的那些人,而是昂首看向湛蓝的天空。
“二哥,那人生得比你俊多了。”方才走过不远,琳琅就忍不住撩开窗帘。
被哥哥这么说,琳琅的俏脸红了,拉着小巧的手说:“五mm,我们不睬二哥啦,他那张嘴最是要不得,待回到都城见到母亲,看我好好给他告上一状。”
小巧对小嫩葱不感兴趣,可也忍不住多看了这少年几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少年很合她的胃口。
小巧内心有点遗憾,可惜看不到阿谁养眼的少年了。
金子焕口中的李二郎是琳琅的未婚夫君,吏部李侍郎的嫡次孙李越。他们的婚事定在中秋节后,距现在另有两三个月。
他骑在顿时,满脸都是不欢畅,似是别人全都欠他钱一样。一看就是个被家中长辈宠坏了的孩子。
待到拐上一条岔道,却见方才那队人马却停在那边,立足不前。
如果说水上的少年带了股灵气,此时的他那就是贵气了,贵气逼人。
小巧和四堂姐琳琅坐在一辆马车上,冯氏则在前面的车上。送她们来的是金家二爷金子焕。
聂氏对几个儿子管得甚松,你若想读书,我便给你找徒弟费钱供你;你若不想读书,那就去铺子里学买卖。能高中自是最好,如若不能,就心平气和做个买卖人,不必钻牛角尖必然要考取功名。
“切,我哪有那么肥,那只鸟儿才像你呢,叽叽喳喳,话多得不成。”
“这也挺美的,我仿佛还是第一次见到桐花呢,真都雅。”小巧深深吸口气,喘气都比在都城舒畅,真好。
只见为首的一骑白马,神骏不凡。小巧虽不懂相马,可也能看出这马并不凡品。顿时坐着的是一名少年,十六七岁年纪,古铜色的脸庞,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虽只着一袭湖蓝衫子,倒是周身一团贵气。
“西岭不但金家一处庄子,这里风景恼人,都城很多达官权贵都在这一带有庄子,那队人马有那么多,不像是平凡人家,倒像是哪位宗室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