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嫦早就把东西两府的人都给获咎了,祖母金老太太更不会管她。金赦和金敏为了金家的面子,说不定会立即把她强送回山西。
世人又都笑起来,帘子挑起来。又有人从内里出去,却本来是金婉和金娴。
小巧便问:“四姐刚才想说甚么?”
小巧问道:”四姐姐,您如何晓得她回都城了?“
小巧有些不美意义:“府里没有长辈,我又是刚进门,琐事特别多,早就想出来透透气了。”
想到这里,她恍然大悟,对琳琅道:”四姐,你要快做筹算,金嫦回都城,怕是来找她娘舅的人,说不定还想找她表兄。“
小巧见过大伯母聂氏,便到紫云苑看望陈氏。刚进阁房,她就被扯住胳膊:“小鬼头。嫁了人就不露面了,明天总算抓住你了。”
扯住她的是四堂姐琳琅,几位姐妹全都在,晓得她们姐妹夙来交好。这时全都笑起来。
手里的小锤在空中顿了一下,小巧把小锤放下,用帕子擦了手,问道:“金嫦?她如何返来了?”
陈氏还在月子里,不能过分颓废,姐妹们陪她说了会话,便退了出来,在紫云苑的小暖阁里坐了。
小巧笑而不语,拿了小锤儿,砸起核桃来。
琳琅笑道:“你这机警鬼,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我怎会委曲呢,你们看我都胖了。”
琳琅嘲笑:”她脸皮也真厚,欺负大姐面慈心软,跑去投奔大姐了,大姐的婆家但是临江侯府的亲戚,这事哪敢张扬,她晓得我在常乐巷有处小宅子还没有租出去,就找我筹议,这会儿金嫦就住在我那边。“
这么说还真有能够,金嫦从婆家跑返来,不去江苏投奔焦氏,却冒着伤害跑回都城,这事太蹊跷了。
她这么一说,琳琅就伸手捏她的脸,她还带着婴儿肥,小面庞被捏起一块肉。
陈氏看着她,眼里都是歉意:“五mm,让你受委曲了。”
小巧不觉得然。向来都是皇子妃大婚一个月就要给皇子纳妾的,只是这个妾恰好是陈枫,这才颇多难堪。实在就算不是陈枫,也会是别人,小巧真的不感觉大堂嫂有何惭愧的。
小巧没有说话,这还真不是大事,她早就不是当年被金嫦欺负的小女人。
小巧捅捅琳琅,表示她到内里说话。姐妹两人相跟着来到离暖阁不远的一间小厅,那边是婆子们平时用来回事的处所。
陈氏靠在迎枕上,冲她招招手。小巧脱鞋上炕,挨着陈氏坐下,乳娘把小侄女抱过来给小巧看,瘦肥大小的,像只小猫。
琳琅神采变了,金嫦是被她表兄焦长兴从府里带走,又送到添香胡同的,这件事固然隐密,但事关临江侯府,璇玑和琳琅都晓得了。
虽说孩子瘦了些,幸亏母女安然,小巧闻讯很欢畅,立即让人给绿荫轩的陈枫送了信,又拿了银子,让长安到金玉楼去兑了几个洗三礼用的“长命百岁”金馃子。
见两位姑奶奶来了,几个婆子上了茶端了几碟干果,便退了出去。
金婉在一旁打量着小巧。见她梳着妇人的发髻,插了支多宝牡丹簪,那簪子用金丝织成一朵牡丹花,花瓣层叠,尽情怒放,花芯是颗指甲大小的红宝石。
她叹口气,没有陪嫁嬷嬷,身边又没有无能的媳妇子,真是太不便利了。双喜本年十岁,还能在后宅走动,再过一两年也不能把他留在后宅了。
琳琅抬高了声音:“这件事家里长辈怕是还不晓得......那周秀才是着名的孝子,侍母至孝,周家本来也有些家业,可孤儿寡母早就所余无几。为了供两个弟弟到京郊的立德书院读书,又把最后的一点产业都卖了。二姐过门后,一家三口就靠周秀才坐馆的每年一百两银子度日,周家没有下人,她陪嫁畴昔的两个丫环要干百口的家务活。二姐在娘家从小到多数是有人服侍的,那里受得了这个委曲,就和周秀才吵喧华闹,周家婆婆年青守寡,一手一脚拉扯了三个儿子,当然也不会是善茬儿。没过量久,就软硬兼施逼着二姐拿陪嫁补助两个小叔子在都城的开消,二姐不依,就带着金饰和丫环们回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