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耿子鱼甚么都没有说。
小顺子吓了一跳,自从王爷大婚今后,根基上都是宿在王妃屋里,可明天王爷却宿在桂花堂,傻子也晓得王爷和王妃是闹别扭了。
耿子鱼冷静道:“一曰行小忠,则大忠之贼也。二曰顾小利,则大利之残也。三曰行僻自用,无礼诸候,则亡身之至也。四曰不务听治而好五音,则穷身之事也。五曰贪愎喜利,则灭国杀身之本也。六曰耽于歌女,不顾国政,则亡国之祸也。七曰离内远游而忽于谏士,则危身之道也。八曰过而不听于忠臣,而独行其意,则灭高名为人笑之始也。九曰内不量力,外恃诸候,则削国之患也。十曰国小无礼,不消谏臣,则绝世之势也。”
见颜栩如古潭般通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敞亮,耿子鱼信心大增,他浅笑道:“虽是圣意未明,但门生却觉这对殿下而言,或许是柳暗花明之举。”
能让君王以韩非之言而做衡量的皇子,一为储,一为佞。
耿子鱼和张闻名面面相觑。
小顺子兴冲冲走出去,就见几个小内侍正在院子里交头接耳,见他来了赶紧闭嘴。
“本日父皇让翰林院的人来讲书,讲的是韩非的《十过》。平常父皇听人讲书时,都是精力奕奕,还不时点头赞成。”
“那三夫人的丫环又来过吗?”他问道。
“可本日父皇却半闭双目,呈假寐状,初时我等都觉得他是神情劳累,可当内侍取了薄毯想为父皇盖上时,却见父皇手中正在把玩一枚寿山桃花冻。”
“殿下,皇后娘娘那边......”
这十过,虽是讲的为人君为人臣最忌讳的不对,可谁又能不说这也一样是衡量储君人选的标准呢。
小顺子眼里一贯不揉沙子,最见不得底下人在背后说他好话。
殿下也是心有不甘吧。
这是双刃剑。
他想起之前曾经产生过的事,王妃这是要干甚么?
小内侍们互看一眼,抬高声音:“三夫人的丫环来了,三夫人本身也来了,把门的小子固然得了王妃的叮咛,可还是没敢放她出去,王妃固然叮咛了,可这中路是王爷说了算啊,王爷没有示下,谁敢啊。刚才打发人过来,想来问问顺公公您白叟家的意义,小的们还没来得及和您叨教,就让您老看出来了。”
幸亏自从睿亲王开府以后,虽是小祸不竭,却也没有甚么大灾大难,提及来或许真和这里的风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