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小巧没有想到,那就是金子烽不是一小我返来的,和他一起来的,另有他的同窗老友许庭深。
小巧倒是晓得的,当时她还很小,却还记得她叫别的妾室姨娘,私底下却叫宋秀珠表姨。
只是不晓得哥哥既然在府里另有职位,这些年为何没有请大夫给母亲看病呢?虽说精力疾病即便在当代也不好治愈,但最起码也能用一些安神的药,小巧问过婆子,从没见大夫来过,也没传闻过给大太太吃药的事。
小巧虽是嫡出却并非长女。当年金敏迎娶冯氏之前,已有三个通房,这三个通房都是自幼服侍的,比金敏还要大上几岁,这在大户人家是常有的事情。
再过几日便是端五了,小巧晓得哥哥金子烽就要返来了。只是也没见到许家来人,厨房给小巧送的饭菜倒是多了一些,想来是那位熊妈妈怕她真的在许家人面前饿昏畴昔,不能向宋太太交差吧。
砍了芭蕉树,小巧又让趁着冯氏睡觉,把两间屋子的安排更调了。冯氏刚一醒来,小巧就边跑边喊着“冯婉容来了”,冯氏听了公然去追,待到冯氏跑进那间屋子,小巧从门后绕出来,冲着那婆子点点头,这就算是把母亲搬过来了。
金子烽坐在靠窗的圈椅上,听许庭深和父亲酬酢。有丫环出去讲五蜜斯来了,他坐着没动,眼睛都没有向门口看一下。
屋子里没有了百卉香的味道,立即难闻起来。冯氏经常失|禁,床褥间的骚臭味挥之不去。
冯氏和金敏订婚后,姨母家的表妹被继母欺负过得很不好,冯夫人便把这个甥女接了过来,这个表妹就是宋秀珠。
到了结婚那日,冯婉容大红花轿抬到金家后,宋秀珠一乘小轿也悄悄抬到金家后门。
杏雨吓了一跳,即便当年她只要四五岁,可也记得冯氏对那株芭蕉是极宝贝的,常日里都不准上面有灰尘,常让丫头们搬了梯子擦拭叶子。如何五蜜斯说砍就要砍了呢?
小巧原也没有多想,这时却灵机一动,她对杏雨道:“你去找柄斧子来,我们把那株芭蕉砍了。”
小巧见杏雨站着没动,也不解释,对那婆子道:“你帮着她一起去砍了吧。”
倒是许庭深闻言回身去看,却正看到走出去的小巧,两人的目光刚好碰上,他顿觉失礼,赶紧正襟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