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笑道:“西府里属我的东西起码,就不光驾熊嬷嬷了,之前我屋里的东西是由杏雨和浣翠两小我管着,今后还让她们管就成了。倒是新来了几个小的,熊嬷嬷就腾出工夫给她们教端方吧。”
熊嬷嬷终究缓过劲来,再看五蜜斯早就不在了,本来就在她被杏雨折腾得死去活来时,五蜜斯去睡觉了。
喜儿和白露、春份,传闻熊嬷嬷来了,全都吓得直缩脖子,就连几个新来的粗使丫头也跑来探听。
说着,她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只秋梨,做势要扔,熊嬷嬷赶紧摆手:“不消了不消了,婆子牙口不好,没有口福,吃不得这么脆生生的梨,五蜜斯还是赐给旁人吧。”
杏雨伸手就接,却接了个空,那只秋梨朝着熊嬷嬷飞了过来,熊嬷嬷又高又胖,想躲也来不及了,秋梨正打在她的肩膀,然后弹到地上,杏雨笑嘻嘻从地上捡起来,说道:“婢子感谢蜜斯犒赏。”
熊嬷嬷的脸阴沉下来,她好不轻易做了管事婆子,原觉得五蜜斯这里虽是败落户。但幸亏五蜜斯年纪小。也好拿捏,可没想到刚来就给她上马威,。
杏雨笑道:“我说的是打五蜜斯东西主张的人,既没说您,又没说您不是这里的管事,您急啥呢。”
待到小巧回到西府时,金媛还在小佛堂里罚跪。金嫦一向提心吊胆,恐怕金媛把她拉下水,幸亏金媛的仇恨都在小巧和琳琅身上,底子没有想到她给金嫦做了炮灰。
杏雨脆生生地承诺着,不等熊嬷嬷再说话,便道:“喜儿、白露,你们奉侍五蜜斯去歇着,浣翠啊,费事你帮我把五蜜斯明天戴的钗环全都收好,免得让人顺了去。”
那不是跟着她学,而是盯稍啊。
恰好是东府办丧事,两个院子的蜜斯都没在府里,这两位嬷嬷直到明天赋正式畴昔。
她固然是头回做管事,可也从没让小丫环如许磕碜过,她嘲笑一声:“杏雨女人,你这话是说谁呢,这院子里,我才是管事的。”
她使个眼色,她从灶上带过来的两个婆子便站到她身边,只等她一声令下,就要把杏雨按住,抽上几个嘴巴。
熊嬷嬷咬牙切齿,这个小浪蹄子,才多大的年纪,就敢如许说她,难怪宋太太说这里的丫环没一个懂事的,让她好好调|教,明天干脆就拿你来立威,也让五蜜斯看看她的短长。
她疼得龇牙咧嘴,恶狠狠看向小巧:“五蜜斯,您这梨扔得可真准啊。”
小巧对劲了,起家便要走,熊嬷嬷本来是应两手交叉施礼,但是那条胳膊软软地耷拉下来,转动不得。跟着她的两个婆子这才重视到,大惊小怪地喊道:“熊嬷嬷,您的膀子掉了啊。”
浣翠走过来,老迈不乐意:“五蜜斯睡个觉,你们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啊。”
熊嬷嬷只觉肩膀又酸又痛,说来也怪,不过就是被只秋梨打了一下,如何就这么疼呢。
熊嬷嬷公然是雷厉流行,来了以后就当着小巧的面,把小巧屋里的几个大丫环叫过来,要盘点五蜜斯的东西。
她只好用另一只手接过梨,强忍着疼痛:“谢过五蜜斯。”
见祖母没有见怪下来,金嫦总算松了口气。而同一时候,宋秀珠已经从杨嬷嬷那边晓得了当日的景象,当然也晓得这是金嫦在中间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