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芬娘如许说,小巧才问:“我固然在江苏,但兄长却在都城,何况这几年他都在泰山书院读书,你们为何不去找他?”
小巧沉默不语,芬娘还觉得小巧对张长生有所保存,便道:“我家相公固然不是家生子,但为人忠诚,他为了给五蜜斯看住这份家业,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从不敢怠慢,不然我也不会断念塌地跟着他。”
冯家出事了,冯氏也疯了,张长生和芬娘办理的是冯氏的嫁奁,不把这些交给金家也是普通,小巧年纪小又在老宅。没法接办,但金子烽这几年也在山东。
芬娘点头:“那年我家相公又要来都城交帐,我也想来看看太太,我们伉俪俩欢欢乐喜从山东来了都城,一到都城,我们歇都没歇就去了西府。到了门口我就感觉不对,那门子都换了,不是我之前熟谙的,我就留了心眼,归正那门子也不熟谙我,我干脆就说是王喜媳妇的远房亲戚,来给王喜媳妇送些故乡的土仪。
陪房除了冯新一家,另有别的五家人,现在有的在田庄上,有的则管着作坊和铺子,唯独三家庄子的大管事张长生却不是陪房。
就是有了太太的这番话,我和干老爷子、我家相公筹议着,非论金家如何,如果太太能好起来最好,如果真的好不起来,我们就等着五蜜斯长大成人时,就来找五蜜斯。上个月阿谁姓李的小哥到沂水找我,我和相公欢畅得整晚都没睡,我们等了快十年了,终究能见到五蜜斯,晓得太太的动静了。更可贵的是五蜜斯还能记得我,这辈子能再来都城,看一眼太太,看一眼五蜜斯,我就是死了也情愿。”
起先太太顾恤表蜜斯,就是宋姨娘,还暗里里和我说过。想拿出一处庄子过到表蜜斯名下,免得她手头宽裕。厥后老爵爷故去了,两位舅爷又在边关,太太忙着安抚亲家太太。就把这事给放下了。再厥后太太当时又怀着五爷,精力不济。恰好三老爷还委曲了太太。太太就对我说,让我不要抉剔张长生是乡间男人,还说她问过冯新,张长生是个可靠的。让我趁着她另有才气时嫁畴昔,帮着张长生给她运营山东的三处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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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子回身出来,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说是这府里就没有这么小我。不知蜜斯还记得吗?王喜媳妇也是太太的陪房,就是容园的管事婆子,她如何会没有呢。过后我就让相公到内里探听,他花了十两银子,才探听出来,本来太太疯了,五爷也死了,蜜斯您也给送到老宅去了,这府里现在是宋姨娘主持中馈,之前太太身边的人全都给打发了。我一听就晓得这事不对劲,在都城想了很多体例,可都没能见到太太,没有体例,只能和相公回了山东,见到我家干老爷子,把这事一说,干老爷子二话没说,就亲身带了人又来到都城。
芬娘口中的干老爷子,就是张长生的寄父冯新,他们家是冯氏的陪房,他早已儿孙绕膝,在几家陪房中甚驰名誉。他担忧有人问趁乱摸鱼,便把几家陪房的人全都叫过来一起筹议,将三家庄子的帐目归并到一处,先是由他办理,厥后又交给了张长生。
芬娘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小巧亲手给她倒了杯茶,她抹抹眼泪。赶紧起家见礼伸谢,小巧浅笑:“你这些年为我娘筹划,这杯茶我理应敬你。”
小巧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她也是那日路过竹林时,偶然中记起母切身边有个叫芬娘的亲信,曾经在这片竹林里为她撑腰,怒斥了李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