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点头说道,“我没有他的医书,只是我外祖的先祖在手札中有一段记录,说那位大将军的死仿佛另有启事。”她可不会把《回春杂记》拿出来,若再被烧毁多可惜啊。归去后,要从速把它藏起来,不能让外人看到。
陆漫起家,让绿绫拿着烛台,急仓促去了西厢书屋。她在书厨里找出《何氏医案手札》,又回东屋翻找有关孙洼的信息。
这一夜,陆漫几次在梦中乐醒。
当时有位得了肠痈的大臣,孙洼说败肉已化脓,汤药灸治已经起不了感化,必须切开肚子把败肉割除。
长公主笑道,“这才是好孩子。下晌你不要过来了,呵呵,筹办当个标致新娘子。”
因为何洪是孙洼的弟子,悄悄藏了一摞他的手稿。流亡的时候丢了一些,剩下的清算成了《回春杂记》,还不敢说出来……
透过碧纱窗,午后的阳光没有那么刺目,碧潭里的水更幽,广大的枝叶更翠,五颜六色的花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薄雾,连天上的几抹白云都带了点青色,偶尔几只鸟儿划破天空,飞向远方……
她强压下心机,起家笑道,“钱嬷嬷来了,请坐。”
统统都是那么夸姣,只要她的表情不好。红绫的咯咯笑声时尔传来,让她更加烦燥。
陆漫起家低语道,“没有,孙媳不敢。”
绿凌摸着主子冰冷的手,极是心疼。劝道,“三奶奶,每个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只要过了这一关,你才是真正的三奶奶,别人才不敢看轻你……实在,三爷很好啊,长得姣美,又是七品官,三女人都恋慕死了,恨不得她代你嫁过来……”
王太医一听孙洼,就皱眉说道,“那孙洼是驰名的巫医,是杏林界的热诚,专会沽名钓誉,一意孤行用巫术治死了前朝名将,其心可诛。治病,如何能开膛破肚,他这是在害人……”
无事献殷勤,无奸即盗!陆漫的心提了起来,找到治病体例的高兴之情也随之飘散。
又对身后的钱嬷嬷叮咛道,“下晌去兰汀洲筹办一下,该走的过场明天都要走全了。”
长公主意陆漫低头无语,脸上的笑意消逝了,“嗯”了一声,道,“展唯媳妇,你这是又要犯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