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还想跟着奉侍,被柳芽叫去后罩房用饭了。
为了安然起见,她把《回春杂记》藏到了床下的一个小抽屉里。
陆漫瞥了他一眼,瞧他这番作为和没说完的话,以及这个东西齐备的盒子,这小我或许比她之前的认知还没有下限。
姜展唯做得很当真,也很谙练,渐渐转动着指间的线绳,既要快点烤干,又不能烤糊。等线绳完整干了后,又用指头搓了一点点柴炭上的黑灰下来,把线绳在指头上拉了一遍,然后把指头擦洁净,又拉了几遍线绳。
陆漫起家,刚要走去卧房,就听姜展唯咳嗽了一声,又往炕几上的银票看一眼。
姜展唯脸颊有些发热,冷声说道,“我们明天的作为就烂在肚子里。”
陆漫接过线绳,跟《何氏汇经》上的线绳比较一番,点点头,抿嘴笑起来,“不错,固然色彩不是非常像,但也有7、八分类似。”
陆漫和姜展唯进了书屋,点上烛。
姜展唯脸上有了动容,说道,“把《回春杂记》和那位先人的手札拿来给我看看,也许有体例。”
他用剪刀剪下一截线绳,再把线绳泡进茶水里。又把那块小炭条扑灭,等它烧了小半刻钟,吹灭火苗。大抵一刻钟后,把线绳取出,看看色彩,又放进茶水泡了半刻钟,才取出,挤干,拿到烛火上烤。
“如何?”他把线绳递给陆漫。
饭后,姜展唯让丫头泡了一杯大红袍,等茶水微凉,他就一手端着茶水,一手拿着阿谁黑漆描金盒子,和陆漫一起去了西厢。陆漫又给绿绫使了个眼色,让她站在西厢门口,不让人靠近。
姜展唯如有所思地问,“那位清算《回春杂记》的先人,他还留有其他手迹吗?”
陆漫点头道,“书上的绳索历经上百年,色彩都变了,用新绳装订一眼就能看出来。”
桃儿承诺着去了。
饭菜摆上桌,柳芽又取出一个五彩粉瓷小酒壶,一个小酒杯。厨房不管酒,这壶酒是柳芽让人去外书房取返来的。
姜展唯先看了一阵装订《何氏汇经》的线绳,把黑盒翻开。黑盒里装着剪刀、线绳,小柴炭条,锥子,尺子,硫磺等东西,另有些东西陆漫底子不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