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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那副想要夺路而逃的模样,似笑非笑:“你说呢?”

这对罗翠微来讲实在是太荒唐了。

“哦,凡是上一季的粮饷补来时,下一季的粮饷又欠着了,”云烈不觉得意地笑了笑,“天长日久下来,昭王府的账和临川军的账就搅和得扯不清,我偶然也懒得再算,就随它去了。”

当然是谅解她啊。

约莫是因为心中悬着事七上八下的,罗翠微勉强喝完一碗粥以后,便再也吃不下别的了。

待罗翠微换好衣衫,梳洗结束,侍女便领她去膳厅用饭。

惊见两人正行在回主殿的路上,罗翠微小声弱气地笑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云烈展臂将她压下,一把抱进怀里,咬牙认命:“睡你的大头觉。”

早已醒来的云烈以眼角余光淡淡睨她一眼,无言不动如山。

睡意昏沉间,她心中思忖着,待忙完罗家的事以后,或许该想体例捋一捋昭王府和临川军之间的账目……

罗翠微紧紧圈住云烈的脖颈,将下巴悄悄搁在他的肩头, 红唇潋滟, 双眸怔忪带笑。

见云烈又垂眸瞪向两人之间的空地,罗翠微惴惴地觑着他,“如许还惹着你呢?那,要不,我换一间房?”

罗翠微再度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要晓得,在罗家,即便是血脉亲人之间,哪怕只是一个铜子儿的账目,若事前说好是垫付,那就必然要算清,没有稀里胡涂就抹掉的事理。

新婚之夜被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睡畴昔,他当然很怄,可也不会真的怪她。

“没有的,在中殿与陈总管交代事情。”

想起昨夜本身竟睡了畴昔,罗翠微又忸捏又难堪,讪讪赔笑道,“你本日不消再出去吗?”

“赶我呢?”云烈斜斜睨她,“巴不得我出门去别烦你,好让你接着看帐本?”

最后遭受这类事时, 云烈才开端领军,对朝中那些暗潮涌动的沟壑门道也没甚么经历,当即愤而上书,弹劾兵部渎职。

见她终究诚恳了,云烈这才对劲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没要做甚么,好好睡你的。”

“彼苍白日、朗朗乾坤,我们能不能……讲讲事理?”她红着脸病笃挣扎、胡言乱语。

长年累月的拆东墙补西墙,毫无不测埠使昭王府的财务堕入混乱,导致他堂堂一个已开府的殿下,时不时就要体味一把穷到捉襟见肘的滋味。

初出茅庐的云烈吃下这闷亏后,自是长了经验,以后再逢粮饷被提早,他便尽量从本身昭王府的账面上抽调赋税应急。

慵慵懒懒地哼唧着侧过身,枕边一张俊朗肆意的侧脸立时映入视线,惊得她周身僵了僵。

却到底没舍得扰她。

云烈哼了一声,“别脱手动脚地惹我。”

可他又能如何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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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兵部虽会提早发放粮饷,可终究还是会如数补发?”罗翠微懒懒又将头靠回他的肩上,有些迷惑。

待他去洗漱好再返来时,罗翠微已完整甜睡到不知几重天外了。

说话间心神渐松,罗翠微无声隐了个呵欠,眼皮有些发沉,嗓音也跟着含混起来,“既最后会如数补发,你之前垫付的钱不就能收回来了吗?”

候在外间的侍女听得她的动静,立即捧了一叠衣衫绕过屏风出去,恭敬地扣问她本日想穿哪一身。

“好好好好,不惹你。”罗翠微忙敛了笑,往床榻内缩了缩,拉开与他的间隔,认错态度极其端方。

看来,虽昨夜不测“睡遁”,终究却还是绕不过这件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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