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袖直裾袍,外头还要配浅纱罩袍,多穿一件呢。
毕竟是送给人做谢礼的,她特地挑了形状最无缺、最精美的,别离放进两个食盒中,还撒上些从京中带来的肉松做装点,这才一手拎了一个食盒出门去。
看来昨夜他还是过分“心慈手软”,啧啧。
宋秋淇笑眯眯地将食盒抱在怀中,边走边揭开盖子。
罗翠微裹着被子歪在榻上笑觑他,顺手指了一套银杏刺绣的交领齐腰襦裙。
显隆帝封给云烈的藩地, 除防区内的临川城外,另有桐山、成武、清芦、衡溪、昌繁。
这二十几户将士的家眷,大多都是因为碰到天灾天灾,在故乡眷地实在过不下去,又再无旁的亲朋可投奔,不得已才寻光临川来。
云烈与他部下这些亲信都出自临川军, 谋事更偏于行伍风格。
桐山傅氏是本地望族之一,在百姓间很有些名誉。
又甜,又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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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肉松,我家司厨给我封在罐子里带来的,”罗翠微偏头笑看她两腮鼓鼓的模样,“如何你们都像是很缺肉吃的模样?我瞧着前日的宴上明显有很多肉啊。”
“但眼下各级官衙形同虚设,若想靠公布政令让公众搬家,短期内必然见不到多大效果,”宋玖元蹙眉,悄悄叹了一口气,“何况,招贤令已出近一月,应者寥寥,有能者多在张望,我们于政务上还没有太多得用的人手。”
可她家这位倒是怪,像是为了弥补之前不能在她身边不时的遗憾,自打到了临川后,明显忙得都将近脚不沾地,却一日比一日黏人,见缝插针地找茬与她腻着,大事小事总愿抢着亲身替她做,活像是筹算将她惯成个只需动嘴就衣食无忧的“废料”。
这就如古谚所言,“欲引凤凰来,先种梧桐林”;有了人丁,城池很快会拔地而起,接着就会有人应招贤令而来。
“你不是要上山?穿这个不好走路,摔了算谁的?”
换句话说, 云烈虽是五位开府殿下中头一个获得藩地的,实际倒是接办了一个百废俱兴的烂摊子, 够得他忙。
兵马之人谋事毫不躁进,也不图大要光鲜,力求稳扎稳打、直指核心。
或许也正因为此, 他的就藩才气如此顺利, 几近没有遭到任何禁止。
“我能够本身……”
“藩地内本就人丁希少,还散居各处, 这不但于复兴农、商极其倒霉, 更严峻的是还会形成以后的政令公布不畅。”
慵懒的娇嗓沙沙跌进云烈耳中,像有谁抓了把沙糖,不轻不重自他耳廓一起摩挲着,缓缓缓缓钻进贰内心。
颠末连日的驰驱访问,他们终究将藩地内实在的人丁数量、聚居环境盘点出个大抵。
待他打理好一身行头后,风俗地转回卧房,筹办向睡梦中的娇妻“辞个不太端庄的行”,却见罗翠微裹着被子坐在床榻正中。
待新城运转逐步成熟,跟着本地人丁繁衍及外来人丁涌入,便可再慢慢按他们预先的布局复兴下一座城。
云烈瞪了她半晌,见她底子没发觉到本身失落的恼意,只能闷闷站起,没好气地笑道,“这么怕冷,不会比及太阳出来和缓些复兴身?”
云烈将她指的那套衣裙拎出来,当真打量半晌后,满脸严厉:“太薄了。你不是喊冷吗?”
毕竟其他几位殿下就算对临川有甚么设法,也只是但愿拿走临川军的兵权以壮本身羽翼, 并没有兴趣接下贫困凋敝的全部临川六城。
晶莹小巧的小点心明显很合小女人的情意,才看了一眼就眉开眼笑,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块出来,先尝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