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输给云炽、云汐乃至云沛,他都不会这么绝望猖獗。
泾河府距都城仅一百余里,又地处西北、东北诸州府进京官道的必经之路,云焕口中的官道界碑处恰好是一段偏僻山路,实乃暗中伏击的绝佳地点。
现在的云焕已几近猖獗,他的部属们答起话来也愈发如履薄冰,乃至有些媒介不搭后语。
北狄人不脱手, 谁也没体例按头让人家出兵啊。
现在安王府对云烈已算得上是黔驴技穷,勉强还能算作最后一步棋的,也就是阿谁黄静茹了。
在云焕看来,罗翠微毕竟是昭王府的辅政殿下,若她遇刺身亡,不管云烈与她之间的豪情是否竭诚,就单只是为了颜面,云烈也定会不管不顾地向北狄出兵。
云焕是早早看破这一点,心知只要临川主动挑起与北狄的争端,京中再有人煽动言官御史上奏弹劾,不管临川与北狄之战是成是败、启事为何,云烈都将不得翻身。
但是云焕的欲望又一次落空了。
按云焕的预估,只要一击到手,不管云烈与罗翠微是死是伤,只需将“北狄人设伏击杀昭王佳耦”的动静传光临川,熊孝义那一干莽夫定然会按捺不住向北狄寻仇。
接连获得两个安抚的笑容后,她垂下长长密密的两排睫毛,专注于本身的“吮指大业”,连哼哼一声都懒得,更莫说惊吓大哭了。
“请殿下息怒,”心惊胆战的部属们赶紧欣喜道,“我们手上另有个黄静茹啊!若能借黄静茹之手拉下昭王妃,那对昭王殿下来讲必然也是不小的打击。”
因显隆帝不肯在史乘上留下“穷兵黩武”的名声, 这些年来对临川军及沅城海军暗中被打压之事便佯装一无所知。
他回身瞪向书房中瑟瑟颤栗的部属们,怒冲冲指着此中一人诘责, “不是说给北狄人的信已顺利递出吗?为何临川军与北狄人至今还没有打起来?!”
“毕竟,昭王殿下身为已就藩的王爵,无诏擅自分开藩地,如许大的动静瞒不过陛下耳目……陛下命赵缇将军前去……有整队黑甲内卫‘押送’昭王一行回京面圣请罪,我们的人实在寻不到动手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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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敢呼痛,也不敢转动,只是恭敬又应道, “请殿下宽解, 这几个月来京中并无非常, 据此可推断动静确是送出去了。只不知北狄那边……为何收到动静却不为所动。”
“他的车马七月十八自临川出发,本王一得了动静,就立即命你们派人在临川与泾河府官道界碑处设伏截杀,为何他们一家会安然无恙地呈现在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