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事,赵子恒不想让顾云锦晓得,只安抚说:“云锦,你先不要担忧,我会劝父皇好好调查此案,如果顾家真是被人谗谄,我承诺你,必然还顾家明净。”
对于宫廷的黑暗斗争,顾云锦听得浑身发冷,“你那么仇恨赵天子,莫非与此有关?是他想害死你?”
箫声再次响起。
这日深夜,顾云锦正坐在床铺上盯着某处入迷,俄然听到铁门悄悄的闲逛声,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立在铁门外。
“叨教狱卒大哥,朝堂上的环境如何了?”不等人走近,顾云锦就颤声扣问。
肥胖男人轻叹,“是啊,这是在我三岁多时,子轩堂哥教我唱的,子轩堂哥也是跟伯母学的。”
顾云锦肉痛点头。
顾云锦仿佛看到了但愿,挣扎着从地上站起家,脸庞紧紧贴着铁门向外看。
肥胖男人哀痛地说:“我叫赵子文,父亲是先帝第二子,在我四五岁的时候,父亲被人诬告,先帝大怒下把父亲囚禁了,父亲心灰意冷,就他杀了,不久后母亲也病逝了,而我被关在了冷宫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光芒暗淡的天牢里,顾云锦冒死摇摆着牢房里用一根根铁棒铸就的铁门,嘶声喊叫。但是,并没有人回应,只要她沙哑的声音在暮气沉沉的牢房里回荡。
顾云锦悲惨地笑笑,轻声说:“想不到太子还会来看我。”
“不要吹了,不要吹了。”顾云锦捂住耳朵,冒死点头,但箫声并没有因为她的顺从而停止,让她的心好像在火上烤炙,痛到无以复加。
“先帝走后,太后娘娘把我从冷宫放了出来,养在一个小院里,但厥后有人往我饭菜里下毒想害死我,我就向赵天子要求进到天牢里。”
顾云锦直接思疑本身呈现了幻听,“为甚么?”
顾云锦起家来到洞口,端起饭菜就大吃起来。
自前次碰到赵子恒,看到他冷酷的态度,顾云锦觉得他已经完整不在乎本身了,如何也没想到他会呈现在这里。现在的赵子恒,没了昔日的幼年浮滑、热血气盛,添了多少成熟慎重,同时也多了几分世事磨砺后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