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锦将头靠在顾寒清的肩头，每个字说得轻声细语，看着顾寒清的眼神变得愈发沉沦。
他冲动地唤着这个名字，双手紧紧地扣住了程素锦的肩膀，用一种程素锦从未看到过的，充满柔情和眷恋的眼神，怔怔地谛视着她。
茶馆火线的软塌之上，程素锦趴在顾寒清的胸口，抬眼看着他清俊的睡颜，眼中溢满了款款密意。
顾寒清言辞悲戚地收紧了眉角，眼中除了深切的惭愧和懊悔以外，竟已是泪光盈盈。
听到程素锦这番毫不包涵的凉薄之言，顾寒清只觉内心某到处所仿佛硬生生地缺了一块，万千的酸涩与不舍涌上心头，俄然不顾统统地将她重重揽入了怀中。
因为她深知，待顾寒清展开双眼，统统的统统又将规复到，她最不想看到的模样。
可除此以外，她也能逼真地感遭到，在心室内壁的最深处，清楚被冰冷的雪水所渗入着，在那种冰寒彻骨的感知里，装的尽是爱而不得的凄然与哀思。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又很缠绵诱人的梦。
程素锦说着又替顾寒清斟满一杯酒，言辞间尽是竭诚之意，可脸上的神采却覆盖着一层暗沉的阴霾。
顾寒清神采倦怠地说着，内心却早已是一片惨白。
“本来在她大婚那日，你就已经回到了都城。”
程素锦也被顾寒清这么大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收紧衣衿跪坐在一旁，脸上却难掩娇羞之色。
………………
顾寒清放动手中的酒杯，眼神茫然地凝固在一角，仿佛正在回想里寻觅着甚么。
“寒清，你知不晓得，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有多么肉痛。”程素锦悄悄咬紧牙关，容色伤感地垂下了视线，“在你眼里，我莫非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窜改吗？”
本来昨晚他所看到的统统都仅仅只是幻象，程金枝底子就从未呈现，在他身边的，由始至终都是程素锦。
只是她不肯意承认，也不想去承认罢了。
“是啊，只要她能高兴，能幸运，我做甚么都情愿，也都是值得的。”
“昨晚我们......”
外头的天光已经亮透，偶尔能闻到几声清脆动听的鸟鸣声在窗外吟唱，随后便展翅高飞，没入了云端。
但还是令她欣喜非常，心头震颤，热烈地回应着这份从未有过，又难能宝贵的温存。
她此时多么但愿，时候能够永久定格在这一刻。
他并非如此不堪酒力之人，可当下却感觉神思有些恍惚，连身子也开端微微发热，逐步不受节制。
顾寒清将手中那杯中的酒水仰首饮尽，伸手夺过了程素锦手中的酒壶。
他在脑海中冒死地回想着昨晚所产生的景象，可最跋文得清楚的，却只要他看到了程金枝的那一幕。
“我们是伉俪，为何要说对不起？统统都是我心甘甘心的。固然我晓得…你把我当作了另一小我。”
“寒清，你别如许，我不想看到你如许！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到底为你做过甚么？”
“金枝，金枝……”
除此以外，另有无穷无尽的自责和悔意。
“寒清，你喝醉了。”
只能怪本身不堪酒力，一时意乱情迷罢了。
“传闻金枝已经被陛下赦免回到了王府，我白日本来是想和你一同去王府看看她的，只是厥后传闻燕王殿下来了，以是才一向不敢出去打搅。”
“你…你如何会在这里？”顾寒清见她与本身衣裳薄弱，又一同睡在这软榻之上，心中不由蓦地一紧。
“金枝你晓得吗？我刚才就一向在想，若现在伴随在我身边的人是你，那该有多好，却未曾想到，老天待我不薄，你真的呈现了。”